该怎么评判这个画技呢,很明显能看出来临摹的痕迹,甚至中间有几处毕竟明显的停顿,但整体勾勒的不错,蓝色钢笔也让花朵更形象了几分。
于是白溪思索了片刻,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还不错。”
白江:“我是问你这画的是什么花,谢谢。”
“……”白溪无语,“那你早说啊。”
“那你倒是说啊!”
“你等下,我去何纪年书房翻翻。”白溪披着衣服下床,光着脚下床还健步如飞:“时间隔的有点久,那书我丢在家里好久没看,有点忘记了。不太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个花,毕竟这简单画的几笔还是有些抽象。”
白江“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们omega是不是都对花很感兴趣”
“哥,你那是刻板印象。”
“你不喜欢我小时候看你经常在家里插花玩。”
“……我那是在上课。”白溪眉头轻皱:“其实学着也没什么用。我对花无感,每次看到手里那些花,我都想把它们的茎折了甩到我老师的脸上。”
白江挑眉,又看了眼手机,确认了这人的确是自己的弟弟,“……你到底怎么了,突然一下子”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戾气这么重”
他其实下意识觉得白溪语气的不妥,但想到上次两个人莫名的争执,白江还是没说什么。
白溪平心静气地垫脚拿何纪年书房的那本书。“没有,就是可能我已经没什么在乎的人了吧哈哈,说笑的,我就是累了。”
何纪年不喜欢有人进书房,可能是有什么机密文件,白溪也不会闲着没事进去。平日里即使是打扫,何纪年一般会亲自收拾。
说起来这个书房平日里都锁着,白溪手里有把万能钥匙,要想打开倒是不难。
白江:“你”
“找到了,不出所料。”白溪打断了他的话:“是小飞燕。”
“小飞燕”白江注意力很快转移了。
白溪坐了下来。这本书应该是他陪嫁带过来的东西,何纪年大部分都随手放在他书柜里面,刚刚白溪还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
那些东西他结婚后也没怎么看了,一些规训类的书籍,何纪年更不可能去翻,基本上都搁置了。
他一边翻看一边顺嘴解释道:“还算常见的一种花吧。花期五到八月,现在初秋应该还有。因为花形比较别致,整体看上去很轻盈,所以被命名为‘飞燕’,而且小飞燕本身花朵颜色白偏蓝,用蓝色钢笔画也挺适配的。”
“这花还有些难养,但是对于插花来说,是一种很常用的花系,尤其是大飞燕用的更多。我喜欢用蓝色系搭配深紫,看上去更神秘一点。”
白溪语比较快,也没怎么在意说话的语序问题,他一边翻看书中其他的花,一边随口说道。白江听得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旧沉默地听他讲。
“它的花语是,”白溪一顿,半晌道:“轻盈和……自由。”
白江一愣,“……好,知道了。”
“这是谁写给诗雨阿姨的情书吗?”
“对,但目前还不知道是谁。”
“你没查到”
白江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去挺久了,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外公他老人家猜测是笔友,但是范围太广了。我又试探过霍春英女士,这位女士不相信还有人喜欢她,说她一辈子在家都没见过什么外男。现在线索卡在这,估计得去找找二叔看看。”
“二叔……”白溪脑子里蹦出来一个随和儒雅的长辈形象。
白镜谦他接触也不多,只是小时候可能还有点印象。他潜意识里的白镜谦是个很随和的公子哥,他因为跟白镜生因为争家产的事而被赶去了郊区,这几年也没什么消息,只知道这个岁数了也没结婚,家里人也不催他。
“你有时间吗?”
“嗯怎么?”
“你要没时间,我就走一趟。本来这应该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