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急朝屋外看去的执文和执旺:“???”
小戚将军和陆放也傻眼了,张执兴三人又没杀人,又没烧杀抢掠的,杀不得啊。
之所以被判砍头,不过是为了引山匪们前来救人,省得先行军还得进山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摸过去。
小戚将军原本打算抓住前来救人的山匪后,将张执兴三人押去服徭役。
陆放身为县令,自然是知道此事的,所以他才胆敢帮张执文二人说好话,也愿意帮小戚将军引山匪。
毕竟这位小戚将军还算个好官,不是那等残杀无辜、乱扣罪名的人。
抓了小戚将军的这人不肯还银子,也不肯束手就擒,还让砍了张执兴三人,这这不是胡闹吗?
陆放眉头微微皱起:“姑娘,你这是何意?五千两银子已是手下人仔细统计过的,另有一些死在山匪手底下的百姓的财物都没算进来。
五千两银子换上百条命,可划算得很。”
叶闻雪拽着绑了小戚将军的麻绳,就近坐下,拿过那张纸飞快扫了几眼,边看边说道:
“大人,我并非要救所有山匪,只要张执兴五个人不死就行,其他的爱咋咋。”
去年山匪们干无本买卖得来的银子都归了山寨,就算光头等山匪没有杀人,后来也没有再抢劫,但总归用了抢来的银子,吃的抢来的粮食。
被罚杖打、服徭役,是应该的。
就算叶闻雪与之合作赚银子,也说不出山匪们全然清白一类的话。
是以光头解散山寨时,叶闻雪并没有给他出主意,至多尽了责,看在银子的份上,护住光头和他娘等人的命。
再说了,叶闻雪见都没见过那五千两银子。
想叫她出钱赎人?没门。
小戚将军无言以对。
陆放犹豫了一会儿,打又打不过人家,杀又不能杀拿捏在手里的人,己方将军还在人手里,这该怎么搞?
但他也看出这女子没有为难小戚将军的意思。
否则也不会问他如何才能不再追究张执兴等人的山匪身世。
直接用小戚将军的命来换带张执兴五人离开,他们还敢拦着不成?
陆放思绪不停翻转,琢磨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小戚将军话都撂了,摆明要他们还了五千两才能不再追究,陆放作为个九品芝麻官,总不好拆上官的台。
瞟着小戚将军镇定的脸色,陆放刚要下决心,就听那带着帷帽的女子笑出声。
她毫不避讳的将那张纸丢在桌上:
“山青村何家,被抢三百七十两?啧啧,也不知将何家上下老小全卖了,凑不凑得齐十两银子。”
小戚将军眸子微动,探究地看向叶闻雪:“你是程寡妇?”
不停往外看的执文和执旺面露疑惑。
叶老大的确是个寡妇,但小戚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叶闻雪却是明白了:“何家人跟你说过我?难怪他们抓着执兴不放,怕是还惦记着被我抢回的三两银子。”
执文不明白叶老大为何承认了,又为何要说出这种能辨认身份的话,不由得出声提醒:
“叶爷说什么呢,我们都不认识什么何家人。”
屋里几个聪明些的人齐齐看了眼执文,暗暗摇头。
小戚将军无视执文的废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闻雪:“难怪你一听说山口被拦,就匆忙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