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骨突然被唐既明的手牢牢地箍起來,朝他的方向拖過去,許渭塵還沒反應過來,大得燙得嚇人的硬物已經滑到自己的腿根,嚇了一跳,夾緊了腿,而後臉後知後覺地熱了起來。
「怎麼了?」唐既明不知道他想什麼,溫和地問。
「沒有。」許渭塵喏喏道,抬臉找唐既明的嘴唇,只親到他的鼻尖。
唐既明好像知道他沒有安全感,緊張害怕所以索吻,一手撐著低頭,幾乎無法更溫柔地吻他,另一手扶著嚇到許渭塵的地方,慢慢往裡頂。
不知是否是因為吻太過纏綿,被照顧得太好,許渭塵真的沒有覺得太疼,更多是酸脹與身體被撐開的慌亂。
他緊抱著唐既明的背,唐既明問他「痛嗎」,「可不可以再進去一點」,許渭塵發出輕短的鼻音,表示同意,說「不痛」,而後唐既明便動了起來。許渭塵終於明白性慾為什麼曾經被視為一種罪孽,像被欲望主宰了軀體,他不再有任何其他的理智。他明明是那種怕痛的膽小鬼,唐既明把他弄得小聲哀叫起來,肚子都被頂疼了,潤滑劑滴得到處都是,他還想張著腿迎合衝撞,想要唐既明給他更多。
而唐既明做起愛像機器一樣,他沒碰許渭塵硬著的地方,許渭塵的小腹還是淌滿了自己的精液,覺得自己快昏迷了,唐既明都沒停下來。最後許渭塵真的受不了了,拍唐既明的肩膀叫他停一下。唐既明才靠在床上稍稍停了停。
許渭塵跪坐在他身上,他輕輕地摸許渭塵的脊背。
休息了一小會兒,許渭塵有些茫然地,僅憑自我保護的本能抬起腰,本想讓唐既明出來,沒想到腿一軟,坐了回去,重把巨大的性器納入體內,狠撞在最深的位置。許渭塵眼前一白,還沒反應過來,又斷續地射了,肚子上黏糊糊的,空氣里都是他自己精液的味道。他覺得丟人,又因為高潮情緒崩潰,有點不能自控地小聲哭起來。
唐既明也愣了愣,扶著他的臀抽出來,又道歉又安慰:「我不做了,你別哭。」
但是唐既明一出去,許渭塵卻變得空虛,明明身體已經無法承受,控制欲望的大腦竟然還覺得沒有要夠,他難受得咬了一下唐既明的肩膀,一邊流著生理的淚水,一邊趴在唐既明身上命令:「不要,你做完。」
唐既明真的做完時,許渭塵手指都抬不起來了,躺在唐既明懷裡,身體不停地發顫。
唐既明抱他去洗澡,將他放在浴缸里,沉默地半跪著幫他沖身體。
浴室里開了幾盞小燈,許渭塵可以看見唐既明和自己的樣子了。唐既明胸口和肩膀都是他留的抓痕,他自己身上則是亂七八糟的體液,只有胯上和膝蓋有些淤青。
水流聲淅淅瀝瀝的,溫水將許渭塵身上的氣味和體液都沖走,許渭塵乖乖讓他洗了一會兒,本來沒想問,但是唐既明低頭看他身體的眼神並無厭惡,而且他還是在意還是想知道,哪怕知道答案說不定會毀掉今晚的回憶,仍然要張開口問:「唐既明,你剛才關燈是不想看我嗎?」聲音又啞又輕,自己都感到陌生。
唐既明微微愣了愣,看著他說:「我看得到。」
「我以為燈太亮你看得清楚了會怕。」唐既明又解釋。
許渭塵看著唐既明的眼睛,呆呆地「喔」了一聲,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唐既明的唇比第一次親時熱很多,也濕一點,可能是今晚還沒過去,唐既明稍稍停頓,也回吻了。
唐既明做不願意做的愛,都可以做得很好。許渭塵不知道別人的第一次是什麼樣,但是他覺得如果把他借給唐既明的錢當唐既明收取的費用,也完全是物所值。
許渭塵甚至從中解讀出自己想要的被愛的假象,他想誰也不能要求更多,也沒有人會比唐既明做得更好。
因為太累,許渭塵很快就睡著了,醒來時房間裡的燈很暗,身邊沒有人。
他愣了愣,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許渭塵全身都有些痛,臉很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懷疑自己病了,腦袋也轉得很慢。
坐了一小會兒,他忽然意識到唐既明走了。畢竟和他上床只是一件對唐既明有利的事,唐既明心裡說不定覺得挺噁心的,做完就趕緊跑了,不想再看許渭塵一眼。
不過這都是許渭塵自己選的,許渭塵先是接受了,又很緩慢地出現一些難受,撿起地上唐既明穿過的浴袍披在身上,慢慢地往浴室挪。
他的膝蓋和腿根都很痛,暈得幾乎要扶著牆走路,剛走到浴室門口,房間的門忽然響了一聲,被打開了。
唐既明拿著一個袋子,寒氣從他的大衣撲到許渭塵身上。
看見許渭塵,唐既明也愣了愣,說:「怎麼醒了?」他走進來,關起門,許渭塵看見他大衣上的水珠。
「你有點低燒,」唐既明告訴他,「我去買藥了。」
許渭塵覺得自己一定是高燒,把個性都燒掉了,才會像一個沒用的、即將被拋棄的人一樣,走過去抱住了唐既明,好像抱住一塊冰。
他想立刻再制定一個規則,做完唐既明不許馬上離開,但人很軟弱,說不出更多話,就只是說:「你去太久了。」
第13章
那年L城前所未有得炎熱,四月底便已達到往年七月的高溫。電視台的專家成日聊全球變暖,列舉海平面上升會淹沒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