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才刚让她搬走,她今天转头就跑去找江鹤年了?
这算什么?她是在玩弄他吗?
她当他顾景承是什么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说喜欢他,说要与他同居,又摆出一副装模作样的清纯之态,碰都不让碰。
她是觉得在他身上没名没份,所以已经锁定好下一个目标了?
她以为自己不能给的,江鹤年就能?
他那个人私生活有多乱,她不知道吗?平常都不看新闻的吗?
“你去江鹤年那里做什么?”顾景承捏响手上的指关节,眼神凌厉地扫向她。
他不是傻子,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模样,又这么晚才回来,哪个男人能控制自己不去胡乱脑补呢?
“我……我没有……”书言颤巍巍地挥动着两手否认。
而就在她松手之时,外套失去了手力的拉扯,整件往下坠,漏出了书言白净纤瘦,却满脖颈的吻痕。
顾景承大怒,猛地就站起了身,迅向她逼近。
“你跟他去做什么了……”虽然是问句,却一点征求答案的意图都没有。
他恼怒地伸出一只手捉拽住她的手肘,眼白处瞬间爬满了红血丝,凶神恶煞地往她脖颈处盯拽着。
看到他探来的眼神,书言知道他所为何怒,瞬间反应过来,想要说着一些解释的话,可话到嘴边,似乎被顾景承这个样子给吓倒了,只能哆哆嗦嗦地吞吐着“我……我和他没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他……我们没做什么……他后来……后来放我走了……”
她胡乱说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也说不出个重点,这下顾景承更怒了。
他捉着她的手肘猛地一拉,另一只手却伸到她的外套,往下扯,露出了书言颈脖、到锁骨、再到肩膀,整寸整寸的肌肤。
“那你说,这又是什么?”
书言霎时一震,明白他所指何意,一种羞耻心瞬间蔓延开来。
她想着再次解释,可话还没说出来,顾景承又恼怒道“温书言,你是在耍我吗?我们之间这层关系都还没结束,你就急不可耐转头跑去找江鹤年了?你去找他做什么?是想让他做接盘手吗?你是不是和他……”
那个“睡了”的字眼顷时含在嘴里,还没说出口,便硬生生地让顾景承给掐了回去。
因为,此时。
眼前这个女子早已满脸泪痕。
她眼神呆滞而茫然,可望向他时却满腔的委屈。
似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声,哽咽声到喉咙处,竟然隐约传来阵阵不定时的打嗝调。
“我……我没有……是他带我到别墅的……后来……后来我就跑了……我们……我们没有……你们男人……男人都这样的吗……为什么要……要这样欺负人……“她越哭越厉害,仿佛把今天在江鹤年那里受到的委屈都一并哭诉出来。
慢慢地,哭腔声掩盖了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只想着快点逃离这里,或者将自己隐藏起来,躲起来。
原来被自己心爱之人误会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竟比他不爱你还要难受。
她阐述的话语,模糊而断续,让人难以快地从句子中截取到关键信息。
根本不知所云,只会让人莫名其妙地更加生气。
可当顾景承看到她那双满眼含珠的泪眼时,整个人都已溃败得不堪一击。
他眉头微皱,一双手轻轻地往她脸上抚去,仿佛是手捧什么心爱之物似的,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哄道“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