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男人骤然睁开双眼,冷冽开口道。
听到他凌厉的语气,书言惯性地将手从他脸上抽离。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宛如这冬日里的一股寒风,霎时灌进她的被子里。
被子与身体紧贴摩擦出来的触感,夹带着刚刚钻进的一丝丝凉意。
她疑惑地将手掌打开,往身上探去,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怎么这里凉凉的?
难道她没有穿衣服?书言顿时瞳仁猛地收缩。
下体传来撕裂的疼痛感,仿佛在告知她,此时此刻她赤身裸体躺在一个男人身旁,代表着什么。
难道,他们昨晚是做了吗?
“啊——”她猛然大叫,搂着被子惊叫起身。
惊愕、疑惑、而又害怕地盯向顾景承。
他们昨晚是怎么了?
她记得自己昨晚似乎在藤原会所里喝醉了,之后的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是怎么走出藤原会所的,都毫无思绪。
“我们……我们……”她吞咽了咽唾水,惊诧地问向顾景承。
可话到嘴边,仿佛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哆嗦地含在嘴里,根本问不出个大概。
顾景承也不看她,似乎对于她的震惊与问话毫无感觉,在她哆嗦的同时,他也幡然起了身。
他伸过一只手往衣架上拿起了一件睡袍,抬手的间隙中,被子滑落,露出了半身精壮的男性裸体,睡袍耷落在他身上,隐约能从正面的空隙处看到他的腹肌与马甲线,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性感。
不知为何,书言觉得很害羞,倏地挪开了双眼。
还没等她问出个大概,顾景承便站起了身,在床头边上随意扎紧腰间的束带,往门外走了出去。
寂静中,她听到他在客厅里打电话,与人交谈当中。
大概过了十分钟,谈话结束,又是一阵脚步声。
最后,是浴室里的花洒倾泻而下的声响。
书言简直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是,现在的问题是她失贞了,难道他不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吗?
为什么还要给她摆臭脸,还一脸生气的模样!
??????
难道说,昨晚是她强迫了他?
天啊!这也不是不可能诶。
毕竟八年了,人性的欲望有多疯狂,谁也说不准。
再加上昨晚好像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如何,喝醉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没有经验,谈何结论?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浴室里的花洒声顿时停止,须臾之后,一阵开门声响,便见顾景承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湿往卧室里走来。
他径直往衣帽间走去,拿出一整套西装服,在书言面前也不避讳,便穿了起来。
顾景承的卧室空间很大,虽然衣帽间离床上有一定的距离,但书言还是能清楚看到他换衣服的动作,脸不由自主地瞬间绯红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快别过脸。
不是,这男人怎么这样?当她透明的吗?
看他换完整身衣服,正往她这边走来,书言用力攥了攥手上的被子开口道“顾总,我们……我们昨晚……是不是……”
那个‘睡了’的字眼还没说出口,顾景承便冷漠地扫了她一眼。
书言霎时一怔,随即喉咙翻滚地咽了咽。
不知为何,即使隔着一整张被子,这样赤身裸体地被他盯住,她觉得很紧张。
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顾景承微微蹙起了眉头,拿着腕表便往床的方向迈去“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