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人!“我嫌腻。”
“啧啧,谁知道啊,你知他知,快活一把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给人戴个绿帽子,本事!”
“便宜里必定有陷阱。”
“嘁。”
“你以为都像你啊?受下半身支配。”袁振忍不住说。
“公的都这样。你免俗你特例,你超凡脱俗。要是我,先爽了再说。”
没心没肺。
袁振拿了牙刷,心里就这四个字儿。
这个龙语啊,他信,他还真就是这麽个人。换他,肯定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发生一个遍。
你拒绝我是因为他吗?
景燃昨天如此问他。
怎麽可能。
有没有龙语,他也是这个态度。你以为我跟他交往,其实满不是那麽回事。
断了就是断了,鸳梦重温,下流不下流另说,他自己心里过不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早已结束,何苦这会儿再来个藕断丝连。
没意思。
景燃之所以想是为什麽袁振隐约知道,他相信他不是找乐子,他也从不是个轻浮的人。他之所以这般,正是因为,大抵内心深处,还是有放不下的东西。
这种东西他也有。所以他知道。然而,死灰复燃,燃起来的也不是明火。
已经是这样的结局,就别再节外生枝。
感情的痛,尝一次就可以终生享用了,别弄个二来回。
他与他,注定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他们可以交叉,却终究反向而行。
他需要一个人在身边,是长久而不是一时。
景燃不行,当然,其实龙语也不行。
不伦不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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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麽啦?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儿。”龙语从诊疗室出来,就看见袁振坐在走廊里,眼神涣散。
“哦?有麽。”袁振循声望过去,好一会儿才能集中精神。
“不舒服?”
“没有。”袁振起身,把龙语的包儿递给了他,“咱们现在是?”
“找个地儿吃饭吧。想吃什麽?定了我给赵小0打电话。”
“都行。”
“那你找一叫‘都行’的去吧。”
袁振笑。每次治疗结束,他都有些昏昏沈沈,催眠之後所进入的世界,似乎很消耗他的体力、似乎令他在承担什麽重担。然而,每次醒来,又什麽都不记得。这令人极其不舒服。坦白说,他不想再接受治疗了,然而龙语坚持,又令他颇为无可奈何。
上了车,袁振靠在椅背上,有些乏力。头不疼也不晕,然而,精神就是发飘。
龙语凑过来,他并没有觉察到。待到那双唇贴上他的唇,他才找回感官。
那唇很湿润,亲吻也很带有安抚性质,令人舒心。
“难受的话,就说出来。”
“没有。”袁振回吻了一下,“走吧。”
“哦了。”龙语倒车,盘算著晚饭如何安排。演出是八点开始,时间稍有些紧。
“吃火锅吧。”袁振忽而开口。
“你不热啊?”
“没空调啊?小肥羊,走。”
“诶,!!。了不起就是上火。”
“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