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都下了车了,谢宇还握着她的手,一路冲到呕吐区域。
……又吐了。
吐完他说:“水。”
盛长庚说:“单手没法拧瓶盖,你先松开我的手。”
他这才看了一眼她俩交握的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了句:“手都僵了,没发现,不好意思。”
分开时候俩人手里都是汗意,盛长庚拿出湿巾擦了擦。
擦完又低头递给他,自己用过的二手湿巾。
谢宇仰头看她,目光微顿,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我是要饭的吗,用你用过的?”
盛长庚收回,又递了一张新的:“我感觉大伯哥状态还不错,可以再坐一遍。”
直到坐到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直接忽略她的问话,问了句:“还有没有水?”
盛长庚嗯了声,刚刚坐之前买了两瓶新水。
他漱完,刚要起身,脸色一变,摆摆手,蹲了下去。
又又又吐了。
这仇,可以了。
你让我恶心,我让你呕吐。
扯平了。
又可以心平气和的维持虚情假意的表面友谊了。
吐完估计胃里空荡荡了,他说:“胃里难受,吃点儿东西去?”
俩人去了乐园里的餐厅,点了一堆吃的喝的,坐在冷气充足的室内,他咬了口汉堡,放下,嚼了咽了,满足的喟叹一句。
“这t才是活着。”
盛长庚不饿,左手拿薯条沾果酱吃:“刚刚呢?”
“比死还难受。”
盛长庚就笑。
他又一只手拿起了汉堡,手背上掐痕明显,个别地方还有破皮,但他估计现在脑子还钝着,没意识到,对她讲起了别的。
“很久没这么刺激了,肾上腺飙升,直冲天灵盖,就像陷入了狂热的爱情。”
盛长庚对这些活动就是喜爱和抑制不住的兴奋,从来没有联想到爱情。
盛长庚立刻问:“那要不要再爱一次?”
谢宇:“……”
盛长庚锲而不舍:“考虑一下嘛,大伯哥,再不疯狂就老了!”
他递给她一个汉堡:“爱情都是累赘,忽悠傻孩子的,吃汉堡吧,姑奶奶。”
她去接,手意外的有点抖,就攥了攥拳,又换了左手。
谢宇瞟了眼:“手怎么了?”
盛长庚拿出右手看了看:“坐断片了吗?你给我抓的。”
谢宇帮她把汉堡纸剥开,左手递到她眼皮子底下:“看看我的手,彼此彼此吧。”
原来察觉到了,就是没当回事儿。
盛长庚接过来回了句:“不好意思,我也吓懵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掐了你。”
就是故意下黑手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