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過我,我和你一起對付他們,這樣,我們都能活,不好嗎?兩個人的力量,必然比一個人的力量要大。」
薛采采的聲音里,充滿了蠱惑。
鹿璐的心性並不堅定,她的目光漸漸茫然,掐著薛采采脖頸的力道的鬆了。漸漸的,她的手垂了下去。
但下一刻,薛采采的頭顱被整個割斷,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鮮血噴涌而出,打濕了鹿璐整張臉。
鹿璐茫然的看過去,她看見了一把精緻的黑色洋傘,傘沿鑲嵌的刀片泛著鋒利的銀白色冷光。
但阮莓站在屋檐下,手持洋傘的是駱放。他殺了薛采采。
在薛采采頭顱掉落的那一刻,鹿璐的身形漸漸扭曲,最終化作一團白色消失不見,而那七零八落的爬山虎,碧綠的色彩黯淡,最終無力的垂落。
鹿璐的怨恨都來自於薛采采,薛采采死後,她自然也就沒有了怨恨的力量。所以薛采采必死,但究竟是死在鹿璐手裡,還是死在玩家手裡,卻又是不一樣的。
若是這一次薛采采依舊死在鹿璐手裡,或許結局又會不一樣。
但駱放想,既然要鹿璐,自然不能讓她再手染鮮血,所以這個手染鮮血的人,他來做。
遠處忽然有微弱、黯淡的光芒亮起,玩家們並不陌生,那是「門」。
在一片尚未來得及爆發喜悅歡呼的寂靜中,唐文城溫柔低沉的聲音突兀響起:「門出現了,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了結了。」?
第47章
一開始並沒有人搭理唐文城,最後還是馮莎率先站到了唐文城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李思眠:「就在剛才,丁能死了,吳昊死了。李思眠,你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嗎?」
李思眠聽著便氣笑了:「怎麼,還懷疑是我告的密嗎?唐文城,我是你的背鍋俠嗎?什麼壞事都是我做的,你這個背叛者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是不是?」
「你扯唐文城幹嘛啊,不是馮莎提起來的嗎?」大難不死之後,鄭回又一次發揮了槓精體質,對著李思眠開炮。
玩家本就所剩無幾,此時五分之三的人都在針對李思眠,最拎得清的駱放還去了教學樓的屋檐下找阮莓。
李思眠站在三人面前,問:「所以呢,你們想怎麼樣?」
「你害死了他們,難道不應該償命嗎?」馮莎冰冷又執拗的說道。她之前早就在私下裡同唐文城商量過了,斷定了李思眠就是那個告密的人。
李思眠對於這個副本的隊友們失望透頂,她說:「我從未想過你們會選擇相信背叛者,而不相信我。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再向你們解釋了,畢竟——你們很快就會,死在背叛者的手裡。」
馮莎的面色變了幾變,唐文城暴露後一直是溫柔無害的模樣,甚至方才還與她並肩作戰,讓她一時忘記了唐文城真正的身份,但……她同樣不信任李思眠。
她往四周看了看,唐文城與李思眠都居心叵測,鄭回只會嘴上功夫,駱放與鬼怪同流合污……這麼多的隊友里,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合作!
馮莎往後退了退,冷聲說道:「我們分頭行動,去找鑰匙!」
她不再想和玩家們組隊,說完話了之後便轉身離去。
李思眠看了眼唐文城,說:「我會盯著你,在你有動作之前,我會要了你的命。你打不過我。」
唐文城聳聳肩,他看起來很無所謂:「等找到鑰匙,你就會相信我了。」
很快,李思眠和唐文城相繼離開,鄭回左看看右看看,跑到了屋檐下,朝著駱放和阮莓露出笑。
「兄弟,姐妹,讓我跟著你們找鑰匙唄?」
「跟著吧。」駱放說道。
「謝了!」鄭回跟在他們身後,說:「唐文城是背叛者,李思眠冷冰冰的,馮莎又不想組隊。我思來想去,還是你們最靠譜了!不過哥們,咱們這是去哪兒呀?」
駱放將傘還給了阮莓,阮莓撐著傘,駱放便走在她的旁邊。聽見鄭回的問話,他回答道:「去醫務室。」
「啊,你們受傷了嗎?」
駱放尚未回應鄭回的話,阮莓便忽然開口問:「哥哥,告密的人是誰?」
「唐文城。」駱放不假思索的說道:「李思眠很拎得清,仇恨不會沖昏她的頭腦,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你真了解她。」
「我只是看人比較准。」
阮莓歪頭,純真的問:「那你看我呢?」
駱放頓了頓,說:「如果莓莓願意告訴我你的秘密,我會很認真的傾聽。」
「李思眠如今和唐文城一起走,唐文城會對她動手嗎?」阮莓半晌才說話,卻是風牛馬不相及。
「她既然有把握對付唐文城,也不需要我們多此一舉。找到鑰匙才是當務之急。」
阮莓漸漸生氣:「你又知道了?」
「她剛才自己說的。」
「哦。」李思眠最好祈禱她能夠被唐文城殺了,否則……
駱放擠進她漂亮的傘中,接過冰涼的傘柄,語氣揶揄:「莓莓,好冷淡啊,哥哥都不叫了。」
「我生氣了。」快哄。
駱放臉上顯出無奈的笑容,但眼神依舊寵溺,他說:「莓莓不生氣,哥哥以後不在你面前提她了……也不和她說話。」
雖然是阮莓先牽扯出來的,但駱放現在還是很願意在阮莓面前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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