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本不想動彈,但聽許蓮提起阮莓,他後背就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他遲疑著問:「你難道也知道……」
「是,她是鬼怪。」許蓮眼眶泛紅,聲音顫抖:「我這一身的傷,都是拜她所賜。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人,待會兒她回來了,一定不會放過我們這兩個知道她的身份的人的……」
「不至於吧?」李彬心裡有些犯怵。
「你以為我這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她將我騙去墳地,把我掛在槐樹樹梢,任由那些女鬼傷害我,攻擊我。」許蓮泛紅的眼眶墜下幾滴眼淚:「剛才她在的時候我不敢說,現在她終於走了。彬哥,你快去找駱大哥他們,不然我們最後都得被這潛藏的鬼怪殺死。」
李彬遲疑了。
許蓮見此,繼續說道:「彬哥,我和你都是人,你不信我,卻要信一個鬼怪對你心懷仁慈嗎?我們必須留一個人在這裡,才能穩住她,要不然,我去?」
對面的槐樹上,阮莓的身影藏在綠葉白花間隱約可見。她一直都沒有走,或許也正注視著他們這兒。
李彬無端的起了一身的冷汗,他立刻說:「我去!我去!」
許蓮點點頭:「你要快點回來救我啊,彬哥。」
李彬忙不迭的出門了。
許蓮扯了扯嘴角,眼神漸漸不屑。蠢貨,玩了三場遊戲還不長腦子。
今日的囍事村有喜事降臨,而娘雙喜卻早已死在了大瓦房之中,沒有娘的話,村民們就必然要找替嫁,這替嫁,自然得出現在玩家中。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村民們也快來了。
他們可不會管娘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時候,李彬應該也撞到來抓人的村民們了。而她,也安全了。
許蓮稍微動了動身子,發現阮莓竟然還在那棵大槐樹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睡著了就好,這樣無論駱放那邊鬧成什麼樣子,她都不會橫插一槓,壞了她的大事了。如今一個李彬已經被解決了,只要駱放他們在墳地栽跟頭,這場遊戲的勝利者依舊是她!
而現在,許蓮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因為自知情者雙喜死後,她現在是唯一一個手握劇本的女人——駱放他們,絕對找不到Boss,只能等到明天來臨,然後,成為囍事村的人。
在許蓮洋洋自得的時候,駱放三人也正在往墳地入口走,在剛剛走出村口的時候,一個自墳地方向跑來的蓬頭垢面的身影撞到了駱放身上。
那人摔倒在地,胡亂哇哇大叫:「我求過他了,他為什麼不能讓我解脫……」
駱放半蹲下身,聞到了男人身上類似於腐爛的臭味,他說:「抱歉,我扶你起來。」
蓬頭垢面的男人叫了一聲,也不站起來,就盯著駱放三人傻笑:「又來人了,又來人了,你們要不要留下來陪我啊?」
路予白看了他一眼,說:「這不會就是周大年口裡的瘋子隊友吧?」
「估計是。」丁能說道。
周瘋子忽然暴怒:「不要留下來!留下來了就走不掉了,永遠都走不掉……滾,快滾!」
駱放伸出手,強行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路予白道:「駱哥,別理這瘋子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不是瘋子,為什麼說我是瘋子?!」周瘋子嚷嚷道:「我是瘋子,你們就是傻子,一葉障目,最後只會連我都不如……哈哈哈哈!」
駱放問:「什麼叫一葉障目?」
周瘋子湊近駱放耳邊,低啞的聲音令人戰慄:「被假象蒙蔽的可悲之人啊,這是個可怕的輪迴,永遠沒有解脫……」
他說完了這句話後,大笑著跑遠。
路上,駱放還在想周瘋子的話,丁能已經將話題聊到了李彬的身上,他說:「許蓮重傷也就算了,李彬雖然挨了好幾下,但也頂多只是皮肉傷,我真是受夠了他一整天躲在我們後面了。連莓莓那個小姑娘都比他有魄力。」
「別拿我家小孩和他比。」駱放聽見阮莓的名字,回過神來,淡聲說道。
丁能撓撓頭:「不好意思,我沒惡意。」
幾句話的功夫,他們就走到了那小茅屋前,駱放上前去敲響了木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老者佝僂著腰,看著他們三人,目光難掩驚訝:「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些事想請教您。」駱放道。
「進來吧。」
駱放道了聲謝跟了進去,落在後面的路予白和丁能吐槽:「晚上這兒這麼大動靜,這老頭子竟然還能安心在這兒守墓,絕了。」
丁能僵硬著身體跟著走進去。
小茅屋很簡陋,但也用泥土分出了外室與內室,通往內室的門緊閉著,老者招呼他們在外室的矮凳上坐下。
他顫顫巍巍的給他們倒了水,然後笑呵呵的說:「又這麼久了,老頭子這兒終於又熱鬧了一回。不過我也沒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就請喝喝水。」
老者臉上的褶子很深,看得出來,他的年紀真的非常非常大了。
駱放不想耽誤時間,只說道:「您閱歷豐富,我們找來是為了了解一下多年前囍事村周小曼的事情。您能告訴我們嗎?」
「當然可以。」老者笑意吟吟的說:「這麼多年了啊,總有小年輕跑過來,問我小曼的故事。」
路予白沒忍住插了句話:「那那些小年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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