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离开三阳宗后一路向北到处游历,这天韩羽来到一座叫襄邑的城镇,这座城镇格局比较特殊,城里面有一座大湖泊名叫北襄湖,整个襄邑的房子都围绕这个大湖泊而建,古时称此地为睢洲,后来被湖水淹没了那一部分古城,新建在湖边的城才改为襄邑。
此地有一处甘菊灵泉水,盛产一种含有灵气的美酒,借此地古称,将这美酒命名为睢洲灵酒。
曾有仙人饮此酒醉卧北襄湖边,后人在那里建了一座酒楼,称醉仙楼。韩羽初到此地便被这风景吸引,品了美酒后更是不愿马上离去,准备就在此地游玩几日。
因为此地灵气充裕,所以居住在这个城镇里的既有凡人也有些筑基期以下的修仙者,甚至还有专为修士服务的店铺经营在这里。
韩羽此时坐在一家酒楼内,靠窗欣赏着北襄湖风光,只见那湖中碧波荡漾,轻舟画舫,岸边垂柳拂风,黄鹂在树,白鹭在洲,老叟坐舟垂钓,墨客作诗饮酒,虽是人间又似天堂,真是一幅如画美景!
韩羽正欣赏风景,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剑修士,此人剑眉星目,古铜色的脸庞轮廓硬朗,还留着七寸长的胡须,他见韩羽一个人坐在那里,便开口借问可否拼桌坐在一起,韩羽也没反对,那修士叫上一壶睢洲灵酒来,邀请韩羽共饮几杯:“这位道友,相逢即是缘分,我看道友醉心美景,也是个有雅好的修仙者,不如我们共饮几杯,一起吟诗作对如何?”
韩羽一听差点站起来跑掉:“不不不,道友误会了,在下是个粗鄙之人,虽然看到这美景也心中舒畅,却只能说一句好美的风景。实在不懂得吟诗作对,真是抱歉,搅了道友雅兴!”
那剑修士笑道:“道友说笑了,粗鄙之人如何能修得仙道?在下灵剑阁卢木伟,未请教道友名讳?”
“不敢不敢,在下韩羽,乃是一介散修,初入此道,还未曾习得合适功法,让卢前辈见笑了。”
卢木伟与韩羽客套一番后,一手拂须,一手举杯,望着湖面风景,自顾自的吟起诗来:“
碧玉垂柳黄莺啼,
芦苇浅洲白鹭飞。
美酒熏得仙人醉,
轻舟过去画舫回。”
韩羽只能一旁鼓掌说一句:“好诗!好诗!卢前辈好文采,韩羽敬你一杯!”
听闻这酒楼有人作诗,许多文人墨客纷纷过来敬酒,却看是个背着大剑的修士,顿时一顿马屁拍了上去,那酒楼掌柜听闻仙人在此作诗,马上让小二端着文房四宝来请那卢木伟留下墨宝!还说要将酒楼名字改为遇仙楼。那卢木伟也是与那些文人骚客推杯换盏,大家讨论起诗词歌赋来,一旁的韩羽哪里懂得这些东西,正想找个机会开溜,不想被卢木伟一把拉住,跟大家说这是他的朋友,也是个文人雅士,大伙一听也是个仙人,马上对着韩羽又是一通马屁拍了上去,非要韩羽也吟诗一不行。
韩羽急的满头大汗,这下想推辞也不行了,嗯啊了半天,只好举起酒杯将那美酒一饮而尽,在那窗边思来想去慢慢来回走动,还真就想出了几句诗来:
一湖春水润仙城,
满树翠华笑春风。
襄邑美景此时秀,
只将诗意入酒中。
众人这时的马屁一通乱拍,那掌柜马上叫人将两位仙人的诗装裱起来挂在酒楼大厅内,不仅给他们免单,还强烈要求两位在这里再住几日。
卢木伟拉着韩羽去到楼上房间,哈哈大笑道:“韩兄文采斐然,卢某佩服,今日得遇韩兄,真是天大的缘分,不如我二人就此住下,每日吟诗作对,岂不快活!”
韩羽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卢兄谬赞了,韩某今日已经献丑,哪里还敢留下来跟卢兄吟什么诗啊!还因小弟着急寻求合适功法,实在不敢多留。韩某明日就要离去了。”
那卢木伟哈哈大笑:“韩兄莫急,我看你体内只有些许纯净土灵气,估计你是身怀真灵根,是想寻一部好一点的土灵气修炼功法吧?”
“卢兄慧眼如炬,韩某确实是想寻一部土属性功法,不知卢兄可知哪个宗门主修此类功法。”韩羽不置可否的答道。
“哈哈,为了一部功法就要加入一个宗门代价可不小啊,韩兄不再考虑下别的方法么?”
“还请卢兄指点一二!”
卢木伟站起来走到房间窗前:“今日卢某诗兴大,强迫韩兄跟着在下作诗,其实也是试探,看韩兄人品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如何,果然韩兄不仅人品不错,应变能力也是很强。其实在下正有一部玄阶中级土属性功法,不知韩兄感不感兴趣?”
“卢兄真有土属性功法?卢兄若肯割爱,韩某愿以一株千年仙草交换。”
“卢某这里有一部《地母玄经》,而且实不相瞒,是我跟人打架抢来的,到手了才现不适合我,带在身上已经很久了。我与韩兄如此投缘,就送给韩兄做见面礼了。”卢木伟大大咧咧的将那《地母玄经》塞到韩羽手里。
韩羽顿时喜笑颜开:“既然如此,韩某就却之不恭了。卢兄说是见面礼,那韩某这里也送卢兄一个礼物,我们算是礼尚往来,还请卢兄不要嫌弃。”说完假装从袖中其实从那九星玑的木灵气石珠内掏出一株千年黄脂草,送给卢木伟。
卢木伟见了哈哈大笑收起仙草道:“韩兄太客气了,本来卢某想送你这功法交个朋友,哪知你还如此注重礼数。这价值连城的千年仙草,卢某是占了个大便宜了。”
“哪里哪里,区区仙草,有钱就能买到,卢兄的功法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是韩某占了便宜了。”韩羽这句话其实是心里话,仙草我有的是,这功法可是难求的很。
“韩兄,卢某此次出门其实要在这里办些事情,韩兄若是没有其他事,不如在此地住下修炼些时日,你我早晚也能喝喝酒交流下修炼的心得。”
“卢兄已是筑基期的大修士,跟韩某一个初入此道的人还哪里用说什么交流心得,应该是在下向卢兄请教经验才是。”韩羽连忙说道。
“韩兄太客气了,好了,韩兄刚得功法还需要时间研习,卢某就不打扰了。我们过些时日再会。”卢木伟拱了拱手,潇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