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二年,公元191年秋。
冀州、魏郡、邺城州牧府。
“砰”
一个酒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酒水溅的到处都是,州牧府陷入一片死静。
韩馥猛然起身,背着双手在厅中来回踱步。
最近韩馥的日子不好过,先是常驻中山国的麹义,自恃勇力,不服他的调遣,韩馥先是派人前去游说却被乱棒打出。
一怒之下韩馥便派兵前往攻打,三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开赴卢奴,却被麹义一顿胖揍,狼狈逃窜!
接下来就是公孙瓒起兵来攻打自己,声称只是路过冀州讨伐董卓,但是却一路占据郡县城池,冀州北部数十个县已经落入公孙瓒的口中,要他吐出来估计比登天还难。
关键他公孙瓒要是堂堂正正打下来的城池也行,偏偏却是那群软骨头还没等人家的兵马攻城便纷纷投降。
说是此人在北地打乌桓很猛!后边又打了个张纯,那就更加猛了!
不可与之为敌!
那就投吧
一个月赚几百块钱,拼什么命?
必须投!而且还得快,带上酒肉,好好的归附。
这就让韩馥受不了了,意思他公孙瓒是枭雄,作战勇猛,而我韩馥就是草包?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些人心里他还真是个草包!
就算他韩馥是一个冀州牧,而他公孙瓒只是一个太守,但是北部诸县的这些人眼中,他这个州牧还真没什么威信可言!
本就在州牧府召集众文武议事,准备再次讨伐麹义之时,公孙瓒又来了,还一马平川。博陵、河间以及中山国不到半个月就丢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那个被摔的酒樽了,韩馥带着怨恨的眼神扫了一遍众文武,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分忧、替他出谋划策,就算这些都没有,起码也得安慰安慰他吧。
答案是依旧没有!
安慰是不可能有安慰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安慰的。
“使君,现公孙瓒兵分两路攻打我冀州北部诸县,但其兵力过于分散,攻坚不足,我等只需在新市、安平、乐城及南皮一带遣上将据大城坚守。待寒冬临近,公孙瓒长途跋涉粮草必然不足自然会退军,冀州危局自然可解”
说话的正是冀州骑都尉沮授沮公与,巨鹿广平人,年少有大志,善谋略大势,两为冀州别驾。
“坚守,为何坚守?我冀州兵马众多,带甲十万,公孙瓒以区区数万兵马肆虐我州郡,岂能让他肆意妄为?”
听到有人出来说话的韩馥心情有所好转,但听到沮授建议他坚守立马就又不乐意了,韩馥骤然大怒,这个时候不想着怎么击退敌人,却想着龟缩防守。
我冀州十余万兵马岂能怕他公孙瓒?韩馥怒容满面,双眼冒着寒光,单手叉腰,指着沮授便骂。
顿时之间,整个州牧府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死静,落针可闻,氛围极其诡异。
“使君,沮公与之言有理,还望使君纳之”
见到诸人都不再说话,大将高览处于公心起身对韩馥抱拳作揖,再次打破那寂静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