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帅喝了不少的酒,一早就想吐的冲动,再加上跑的有点急,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似得,忍不住地往上反。
逄帅跑了一会儿,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就在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已经追了上来,一棍子打在他的肩上。
逄帅吃痛倒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腿上又挨了狠狠的一棒,那一刻,逄帅似乎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他要紧牙关,抬手一拳打在那人的鼻梁上。
那人吃痛向后倒退几步,嘴里骂着:“艹你吗的,今儿我就废了你个狗杂种。”说完,一群人再次冲了上来。
逄帅不是神,他只是个平凡的人,一拳难敌四手,当他躺在血泊里的时候,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了,听医生说,他的右臂和左小腿骨折,右手的二根手指的筋也被利器挑断了。事实上是五根手指都被挑了,但另外的三根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正常,但另外的两根手指就……
花旗认真仔细听着事情的经过,而每一个字眼儿都像针一眼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汗毛竖起。
逄帅用左手夹着烟,笑道:“故事听完了,有没有什么听后感?”
花旗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一动:“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是庄肴干的,这两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从没叫人去打你。”
逄帅挑起手指,在烟上轻轻点了点,烟灰瞬间弹落。
“我说的都是真的,庄肴绝对不会暗地里阴你的,他不是那种人。”花旗极力替庄肴辩解着,说完,花旗低下头,又说:“这个时候你该养伤的。”
逄帅笑了笑:“花旗,我发现你就是个傻逼。”
花旗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逄帅。
逄帅将烟屁从手间弹落,随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说:“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逄帅撇过头,看着花旗笑道:“我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这一身的伤会如数还给庄肴的。”
花旗一愣:“老板,这件事绝不是庄肴干的,不信我叫他来,你们当面对峙。”
“得了吧,谁干了坏事还会承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逄帅眯起了眼睛,从细微的缝隙中透漏着杀气说:“如果我是你,现在还是去看看庄肴吧。”
“你……你让人去找他了?”花旗震惊道。
逄帅仰头笑着,从无声慢慢变成了大声,病房里到处充斥着他刺耳的笑声。
花旗看了逄帅几眼,转身跑出了病房,当门关上那一刻,逄帅压低了笑声,别急,好戏在后头呢。
花旗一路狂奔出了医院,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继而赶往庄肴的车队。
抵达庄肴车队的时候,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花旗冲到车队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几个司机正玩着斗地主,他们看到花旗气喘吁吁的进门,其中一人笑道:“哟,这不是豹哥新人的干弟弟吗?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花旗喘息道:“我哥人呢?”
那人笑道:“你哥早回家了,估计这会儿都睡觉了吧?”
花旗本就提着的心又上升了一个位置,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狂奔似得往庄肴家奔去。
“老天爷啊,保佑保佑,千万别有事啊。”花旗边跑边嘀咕着,就连羽绒服上的拉锁帽子掉在身后都没发觉。
车队距离庄肴家并不算远,走路也就是二十多分钟,而花旗是一路狂奔的,紧紧耗时十五分。
花旗停在庄肴的家门口,探头往院儿里看了两眼,里屋的灯是亮着的,看上去平静如常。
花旗朝院儿里走去,直到走到院子中央时,花旗才察觉到不对劲儿,记得上一次来,花旗刚刚踏入院门口,黑盖就冲了出来,而现在,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寂静的让人心肝乱颤,花旗朝角落的笼子里看了一眼,黑盖不在里面。
“千万别有事啊。”花旗赶忙朝里屋跑去。
开门而入,花旗震惊的不知所措,屋里的一切挑战着花旗的视觉神经,他再也没有勇气往里进了,他有点儿怕。
“儿子……”一声痛苦又微弱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花旗一惊,急忙拽开拉开进了卧室。
卧室里早已一片狼藉,衣柜上的玻璃碎了好几块,地上到处都是玻璃渣子,而在火炕的角落里躺着一个人。
花旗蹭的跳了过去:“姨你没事吧?”
庄肴妈躺在血泊当中,手捂着肚子说:“报……报警。”
花旗赶忙说:“姨,我先打电话叫120吧。”说完,花旗跑到桌子旁去打电话,结果拿起听筒时才发现,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了。
花旗十分懊恼,若是此时自己有个手机该多好。
“姨,座机坏了,你手机放哪了?”
庄肴妈看了眼衣架上的衣服,花旗急忙过去从兜里摸出手机,随后拨通了120。
挂断电话,花旗蹲在庄肴妈身旁,随手从炕上拽了一条枕巾压在庄肴妈的肚子上:“姨,庄肴哥呢?”
“不……不知道。”庄肴妈费尽力气又道:“他刚回来没多会儿,就有一群人冲了进来,结果……结果就……”
花旗听着经过,赶忙拿起手机报了警,随后又调出庄肴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但始终没人接听。
就在这时,救护车已经到了,鸣笛声从门口传来。
“救护车来了。”花旗跑到门口开了门,让医务人员进来后用担架把庄肴妈送上了车,花旗本意是想跟着去照顾她的,结果就在上车的那一刻,庄肴妈小声说:“快去找庄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