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亮也是年轻气盛,点头道:“番子犯我疆土,罪恶滔天,今天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隔壁激战正酣,两个宋人骑士已经被逼出屋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面。双方缠斗了几回合,一个宋人在女真番子的攻击之下,筋疲力尽,手忙脚乱,一个不慎,肩头中了一刀。
宋人动作一慢,番子蜂拥而上,刀棒齐举,宋人身中数下,惨叫声中,就被对方砍翻、砸翻在地,一时间血肉横飞,场面惨烈至极。
另外一个宋人黑布蒙面,长身长腿,身材窈窕,看来却是名女子。
蒙面女子却是颇为骁勇,两把短刀使得虎虎生风,不时有女真番子惨叫着倒下。怒声当中,王松听得清楚,果是汉人女子无疑。不过番子仗着人多,依然牢牢掌控着局势。
蒙面女子连续和番子厮杀,虽然又砍翻了两人,手脚却已经酸软。番子并不痛下杀手,只是死死地缠着女子,不让她有歇息的机会,显然是要生擒活捉。
翟亮已经出去,王松手提铁枪,凝神静气,躲在一处断墙壁后。
突然屋外的黑暗中,战马的悲鸣声响起,只见一个黑影不断的伸出利刃,疯狂斩向散落在外面女真番子马匹的马蹄,只是短短功夫,已经砍伤了数匹。
战马吃痛,纷纷嘶叫着或跳腾或仆倒在地,马群一片混乱。
院子里的番子大怒,纷纷吼叫起来。领头的女真将领指着外面大声吼叫,十几个番子抄起兵刃,纷纷向外跑去。
借着黑暗和战马跳腾,翟亮一边跑,一边继续砍向其余的战马。每匹马都是一刀,每刀都是深可见骨。
趁着番子注意力转移的功夫,王松从断墙处悄悄潜入,一枪刺中了正背对着他的那名女真将领的后脖。
王松拔出长枪,鲜血像泉水一样从那名女真军官的脖子上喷了出来。王松顺势一脚,把那人的尸体踢飞了出去,直奔眼前的女真骑士人群。
番子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已经被撞翻数人。王松快步向前,高高跃起,双枪在手,另外一个女真番子刚转过头来,铁枪砸在他肩胛部,出骨骼破裂的闷响声,番子疼痛难忍,惊天动喊了起来。
没有战马的冲击力,女真军士的战力就下降了一大半。看到王松风一般地闯了进来,转眼就杀死杀伤了两名女真勇士,其他的番子们都是怒火中烧,嗷嗷直叫。
一个番子当头就是一铁棒,向着王松头上狠狠砸来。王松一个打滚,一枪砸在了番子的小腿上。女真番子哪里受得起他的天生神力,左小腿已经被砸断,倒在地上,大声惨叫了起来。
王松刺翻一名措手不及的番子,闯进战圈,刷刷两枪,逼退了几名番子,对着里面的蒙面女子大声喊道:“快走,我来断后!”
火光之下,看到拿着一对铁枪的王松,蒙面女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
“还愣着干什么,想要死在这里,还不快走!”
王松一声怒吼,一把将蒙面女子推开,长枪挥开众人,纵身而上,又刺翻了一名女真骑士。
蒙面女子死里逃生,也顾不得道谢,一个打滚,又退回了房间。
很快,马嘶声响起,蒙面女子骑着战马,弯头闯出了屋门,撞翻了眼前的一名女真骑士,打马从破墙的缺口处闯了出去。
番子们哇哇乱叫,想要上前,却被王松持枪逼退。看到蒙面女子逃去,一些番子出去寻找没有受伤的战马,剩下的番子们则是恼羞成怒,嘴里边“哇哇”叫着,一起向王松冲来。
一个全身铁甲的番兵,手持一把巨斧,咆哮着向王松当头砍下。王松架了几下,长枪邦邦作响,他顺势隔开。
王松大喝一声,抖擞精神,集中精力,直攻番兵的下三路。持巨斧的番子退步不及,给王松一枪扫在腿上,惨叫着摔了出去,砸倒了后面的两个番兵。
王松飞步上前,一枪刺中巨斧番子的面门,鲜血迸现,番子痛苦嚎叫,捂住了眼睛。王松跟进一枪,正在番子的咽喉,王松一脚踢飞尸体,抬脚向院外奔去。
就在这时,翟亮骑马从破墙处冲了进来,他牵着王松的坐骑,撞翻了几名女真番子,大声叫道:“二郎,上马!”
翟亮随即长枪连连刺出,逼退了几名想要抢上来的女真骑士。
王松翻身跳上了战马,精神一振,大枪呼呼几下,戳翻了两名女真番子,趁着其他女真番子步步后退的机会,和翟亮打马从破墙处跳出,向着远处的官道上奔去。
两人打马上了官道,直到逃到了十几里外,二人才停下马来,人和马浑身都是大汗淋漓。
二人相对一笑,又各自摇了摇头,。二人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下马歇息,以待明日一早,赶去姚古的军营。
对于明天,二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尤其是王松,他心里七上八下,顾虑重重。他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