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这是珍宝阁的款式,而且一对珠花五十两银子,一副珥珰最少十二两银子时,其余两个妹妹都连忙把珠花和珥珰摘了下来放好。
这可是她们目前最为贵重的饰,留着以后重要场合再戴,在家里就不要戴了,免得弄旧。
“嗤!看你们那样,你们可知道,伯府小姐头上的饰有多值钱?”
最小的柳敏薇连忙问她:“三姐,伯府小姐的饰是不是很贵?”
“当然贵。”柳敏珺斜着眼告诉她:“价值一千多两银子呢!华贵闪亮得眼睛都不能看清。”
“哇喔!”没得见识过闪到眼睛都看不清的华贵饰的柳敏妤和柳敏薇,都被震惊到了。
两个妹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取悦了柳敏珺。
她晃着还戴着珠花钗的脑袋嗤笑道:“人家戴一千多百两银子的饰都随处自在走动,你们却把几十两银子的饰当宝来藏,不嫌丢人吗!”
说得两个妹妹都面色讪然。
但是,价值几十两银子的饰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已经很贵重。
至于那什么伯府小姐,她们能比吗。
既然不能比,还是把自己的值钱东西收好为妙。
做为大姐的柳敏妍不与三妹妹争辩,把自己头上的珠花和珥珰也摘下收了起来,换了普通绢花跟银钗戴上。
晚膳时,就只有柳敏珺一个人还盛装未卸,引得柳三太太频频看她。
最后忍不住问了句:“珺姐儿今儿个打扮得如此漂亮,可有遇到合意的少年郎?”
春日宴男女大防不那么严,男男女女站在一处赏花的情况不会被人说道。
但被这么直接一问,柳敏珺还是有些脸红了,“我又不去跟人乱攀谈,如何得知合意不合意。”
在百花苑一直跟她在一起的柳敏妍垂下了眼,三妹妹不是不想跟人攀谈,而是只想跟那些出身高的贵公子攀谈。
只是那些贵公子出入都有许多随从围着,她靠近不过去只能干跺脚。
嫡母在一边还为她着急想计,那场面她看着都不好意思,却不敢多言一句。
由此她也知道了嫡母对三妹妹的高期盼,她这般庶出的女儿,可不敢有那等心思。
同样知道大嫂心思的柳三太太才不会相信这侄女的话。
只是前日才跟大嫂吵过架,如今两人还冷着不好打听。
她只能转向柳二嫂问她春日宴的盛况。
柳二太太是个话少的,只干巴巴的话应付了几句,让柳三太太听不出什么重点来。
这时,柳敏薇插了句:“娘,大姐说大嫂送给我们的珠花跟珥珰是珍品阁的款式,值不少钱呢!”
“真的假的?”柳三太太立马看向云玄月。
“淮哥儿媳妇,你可别骗小孩子啊!珍品阁的饰那可是没有几两银子的货。”
就连柳大太太都看了过来,从百花园回来一路,她可没听女儿跟她讲过这回事。
刚坐下来的云玄月有些不明:“何为骗人?我并未说出送给妹妹们的饰是哪里所购。”
然后她看向柳敏妍:“妍姐儿可是从别处听来?”
没想到三婶说话这么难听的柳敏妍,有些羞窘的拧紧了手中的帕子,红着脸点了点头:“是有人看到我们戴的珠花说是珍品阁的款式。”
云玄月转向柳三太太坦然道:“没错,我送给妹妹们的东西都来自珍品阁,珍品阁确实没有几两银子的货品。
这些东西最便宜的是珥珰,大概十五两银一副,珠花五十两银子一对,珺姐儿的钗是七十两银子。
但我并未跟她们说过来源和价格,三婶这般质问与我,可是认为我身为嫂子,是用几两银子的假货来打妹妹们?”
送给四个妹妹的礼物价值算起来已经过二百三十两银子。
差不多相当于他们柳家祖产半年的收益。
这大方劲儿,在场的太太们哪个能有。
她们自己都舍不得买几十两银子的饰佩戴,何况给小辈们买。
见识不够以为假。
柳三太太被云玄月反问得尴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