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人的信息都没错,连城东墙角埋下的那袋金子也在。他们失踪的时日,也跟他们的家人所述一致,而且他们都是猎像人,有些还是名头很响亮的大猎户。”白溪一股脑地道。
“金铤呢?”寅月伸出手来。
白溪摇头晃脑地道,“金铤是人家的,我怎可不告而取?不告而取乃是偷,寅娘子,我们做人不可偷盗,这是底线。”
寅月抿了抿唇,用“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白溪立即住嘴。
“那此事要不要报官?”白溪问。
寅月没有回答,忽然脸上的软肉耸动,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远方道:“得去那作坊看看了。”
“又、又出事儿了?”白溪问。
“去备两匹快马。”李时胤吩咐。
“不必。”寅月制止道,“马不够快。”
说着,她手心金光吞吐,手腕一转,忽有两匹晕头转向的巨大狻猊落在了地上。
“金金,咋回事?我们怎么能离开李府的大门了?”白毛狻猊威风凛凛地问。
“白白,还能是谁,自然是住在这府里的那位呀!”金眼狻猊附耳过去悄声道。
“哦,是疯神。”白毛狻猊豁然开朗,“真好,这是自由的味道耶。”
李时胤闻言唇角不自觉地漾开了一丝笑意,也不知为何,这个诨号竟然意外取悦了他。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嗯,倒是贴切。
白溪吓得目瞪口呆,一屁股跌倒在地,不敢说话。
“金金,这凡人怎么能看到我们?”白毛狻猊吓了一跳。
“白白,这也是那位做的。”金眼狻猊小声提醒。
“哦,不愧是疯神,天道的禁锢她都能解呢。”白毛狻猊再次豁然开朗。
“是呀,我们可不能得罪她。”金眼狻猊道。
寅月神色睥睨:“真他妈吵。”
两头狻猊立刻扑住对方,瑟瑟发抖。
寅月上去就是一脚,将两只狻猊踹得滚出老远,道:“去城外。”
狻猊们立马流着泪振作起来,驮着二人消失在了李府上空。
高僧超度
月亮探出半个脸来,静悄悄地俯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