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中利为人处事高调,宅子修建的极其豪华,欧式的建筑,庭园、假山、花圃精致典雅。丁苏醉路过游泳池时停了下来,七岁那年,丁语从父亲那里受了委屈拿丁苏醉出气,把她的头按进池水里面,苏醉在那池子里看到了死神,大姐救回她后并没有把事情宣扬出去,而是把她送出了丁宅,苏醉知道她在这个宅子里没有要求公平的权利。正在发神之间,池里猛然钻出一个人爬上岸,湿淋淋的流了地上一大滩水。苏醉记得,他应该是丁中利的小儿子——丁高。
“你是丁苏醉?”丁高首先开口。
十三四岁的年龄,发育的架势已经有了少年人的轮廓,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相貌却与大姐丁言极为相似,“对,我是丁苏醉”。
“你来这里做什么?”丁高很奇怪,自己对她竟然没有一点反感,众多姐姐中,丁苏醉当仁不让是最漂亮的一个。
“我来见你父亲。”苏醉答。
“他也是你的父亲”。
“不。”苏醉仰起头飘忽的说:“他是我的仇人”。
丁高瞪大眼睛后退一步,苏醉却没有停下,“你对丁氏怎么看”?
丁高防备的看了她一看,但到底是少年心性,有想法非常希望被认同,“丁氏内部混乱,早晚有一天会垮下去,它会垮在你的手里吧”?
丁苏醉好笑这个不按常理出张的男孩,“你不在意吗?丁氏将来是你的”。
“切。”丁高不屑,“这样的丁氏到我手里也得垮掉,污了我的名声”。
“那,你愿意跟着我吗?”丁苏醉这样问。
…………
丁中利年青时是非常有名的美男子一向最注意仪容,此时不修边幅的样子显的他老态毕露,与他一起接见丁苏醉的还有几个掌握丁氏大量股份的股东。
丁苏醉微微笑着问好,“丁老先生身体可好”?丁中利给她的回答是重重的敲了一下拐杖。
苏醉根本不在意,淡定的坐下。
“是不是你跟耿寒的事情导致了撤资这件事?”丁中利首先开口。
苏醉仍旧微笑着,“……是”。
“你这个败类,因为你的私事让公司遭受了多大的损失知道吗?你怎么补救?你就跟苏朗一样不检点,你怎么不出去卖”?
苏醉不怒,仍旧微笑着优雅的饮下一口茶,“……苏朗是谁”?
丁中利被顶的目瞪口呆,旁边的几位大股东急忙上前当和事佬。苏醉知道他们当然不是真的安抚丁中利,只是不敢轻易得罪自己罢了,这群人心里的小九九苏醉一清二楚。耿寒得罪不起,而苏醉跟他的关系又没人参的破,所以留她在丁氏,两人关系好了自然丁氏跟着受益,但两人一旦闹矛盾,就像现在撤资这样,丁氏首先就会被当成出气筒,与其这样一下天堂一下地狱,还不如把丁苏醉赶出丁氏,这样最起码保险点儿,这就是今天把丁苏醉找来的目的,赶紧把这尊大佛送走。
丁中利又开口了:“废话不用说了,你虽然没有犯基本上的错误,但私生活不检点给公司造成了严重的损害,这种责任法律上讲不通,我们没法要你负责,你引疚辞职吧”。
“好。”丁苏醉站起身痛痛快快的应答,“丁先生,马上我们还会见面的”。
丁苏醉走的时候丁高站在大门口等她,苏醉只是轻轻瞟他一看并没有停下脚步。
丁高鼓了好大的勇气叫住她,“姐姐……
叫我苏醉就可以”。
丁高憋红了脸,“你真的愿意让我跟着你”?
“当然。”苏醉回答,“跟着我学做生意,将来主持丁氏,这样我的游戏才算圆满”。
说完扔下一脸迷茫的丁高离去。
也许是丁姓人凉薄,许多年之后,当丁高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睿智的成功人士,丁苏醉这个名字,她所有的为人原则,她的处事手段,她的恩怨分明,始终都是他的标榜。
…………
丁苏醉退出丁氏后实着是过了一段舒坦日子,没事儿跟田典逗逗嘴,再就损损李特,给儿子做做好吃的,唯独就不理耿寒,即便他站在她眼前,也当他不存在。耿寒不恼,他把丁苏醉这种幼稚行为定义成用冷漠掩饰内疚,没脸见他只能无视他的青春期二次发育。他分析的没什么大错,丁苏醉又别扭又轴的性子啊。
这期间苏醉还给李特收拾了一回烂摊子,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引发了李特和田典两人的剧烈争吵,李特一怒之后扇了田典一个耳光,之后便离家出走。这事儿发生时苏醉没有在场,不然她肯定替田典还回来。
到了下半夜李特还没有回来,以前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一想到李特劣迹斑斑的历史问题,还有田典哭哭啼啼,苏醉这下倒是真的担心起来了。
等苏醉在酒吧包间找到李特时,那厮衣冠不整的躺在沙发上中场休息,旁边一男一女十八九岁的两个人几乎全身赤裸,正抹着眼泪儿穿衣服。苏醉看到这场面心下一片了然,气的抡起大包二话不说就朝他身上招呼过去,李特被打的彻底醒了酒,也是茫然一片。
苏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气的直颤,“李特,我真是烦死你了,一吵架就来这手,你还嫌典典不够伤心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点儿出息呢”。
李特现在也是懊恼万分,没办法放浪惯了,心情一不好就想来点儿刺激的,明明醉酒之前拼命提醒自己不能犯错的,可这些现在都不是重要的,“苏醉,你可千万别跟典典说,我保证没有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