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丁苏醉,蒋晴觉得恍如穿起回了少年时代,那是多么相似的一张脸啊。所以她故意挑衅,想以此来评判。没有出她所料,丁苏醉连与人争辩时的神态跟苏朗都是一模一样。原来苏姐姐还留下了一个女儿。
回到b后她逼问蒋一可当年所有的事情。蒋一可无奈全盘托出。蒋晴封闭自己几天后,就只想通了一件事。绝对不能让丁苏醉跟耿寒好下去。
蒋晴眼角微带湿,从回忆里慢慢拉回思绪。“坐下吃饭,你小时候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耿寒唯有慢慢坐下,“姑姑我求你,我真很喜欢小醉。”
“食不言,寝不语。”蒋晴面无表情,低头拈菜。
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结束后,蒋晴要午休,临上楼前对耿寒说了一句话,“我的决定不会改,而你怎么决定,就要看你的良心办事了。”
对!耿寒心狠手辣,却无论如何不能对蒋晴和蒋一可没有良心,小半辈子活下来,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恩字。
耿寒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慢慢回想着一周前跟蒋一可的那场对峙。
蒋一可急召耿寒来蒋氏办公大楼,开门见山的说道“小姑姑得了宫颈癌。”
耿寒听完心里一寒,“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很大,不过……”蒋一可停下。
“不过什么?”
“……小姑姑不同意做手术,除非……”。蒋一可今天说话格外急人。
“……”。
“……她要跟你结婚,不然不会同意做手术。”
耿寒听完‘噌’地站起来。“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
耿寒是了解蒋晴说一不二的个性的,“大哥,小姑姑在想些什么啊!这不现实,我有苏醉。……况且,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妈妈一样尊重。”
“那好,耿寒我问你,如果没有她,你是不是在b市、美国不是死过多少回?”
“……”耿寒没有否认。
“她对你是不是有养育之恩。”
“这都没错,可是结婚这事儿太荒唐,我没办法接受。”
“……那么,不说这些。……你真的觉得你跟丁家的那个私生女能走到一块儿吗?”
“当然。”
“……耿寒,我觉得你自从跟她混在一块儿后就变得天真了,不管是你还是小珉,你们跟她都不可能。……别忘了,你们的母亲是怎么害了她的母亲的。”
耿寒抽尽身上所有的力气跌坐在椅子上,他到底还是知道了。“不,我不能同意,我不能负她。就算她知道事实的真相后杀了我,我也不能离开她。”
蒋一可直直的看着耿寒,抿了抿唇角,“那好,这些我们也不说,……你又真觉得十四年前的那场大火,当时只有四岁的丁苏醉自己逃的出来吗?”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当年申叔做牢,我知道苏朗对他的意义重大,就千方百计的寻找,……寻去时正好遇到那场大火。……丁苏醉是我亲手从那场火中救出来的,后来忙着救苏朗,弄丢了她。你把证据销毁的太好,这些事我是最近才查出来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耿寒失了理智,一字一顿疯狂的冲蒋一可喊叫。
蒋一可心中不是不痛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把这个秘密埋一辈子,但是为了小姑姑……,冷静开口,“我对你的恩你可以不报,但是对丁苏醉的恩,你必须替她报。”
“娶蒋晴,这是她遗愿。”
……
2008年秋天,正是圣塔克拉拉最美丽的季节。丁苏醉坐在火车里,轻抚稚儿一张熟悉到让人惊心的俊脸倾身靠在丈夫怀里,此时正由圣何塞赶去旧金山。丈夫一直是温柔体贴的,不管在何时何处从来轻言细语。他扯过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丁苏醉身上,“天凉了,小心身体!”
两人相视一笑,幸福之感溢满车厢。
“这么多年没回去了,会不会紧张”?丈夫开口。
“不会”。
“近乡情怯呢?千万不要太丢脸哦。”丈夫调侃。
“不会,你和品品在我身边,在哪里都一样”。
“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鼓励你”。
2008年,此时名扬全球的北京奥运会早已经结束。没能在自己的家乡感受那种欢愉的气氛,这是丁苏醉唯一的憾事。
岁月是无情的,她摧残着我们的生命,
岁月是悲伤的,她会为我们带来悲伤的回忆,
岁月是是值得留恋的,她曾为我们带来过最美好的青春,
我们都曾经是岁月的孩子,在岁月的呵护下慢慢成长!
苏醉偎在丈夫怀里小酣,往事如波涛汹涌而至……。
2001年9月x日,本应该在云南剑川的丁苏醉此时正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拨打着手里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苏醉一脸笑意毫无不耐神色:这个笨蛋又忘记充电了。想了一下,又拨了一个号码,接着对司机说道“麻烦去万豪酒店。”
位于蒋氏旗下万豪酒店的更衣间里传出一阵阵对话。
“哟,快让我来看看我的新朗倌哥哥,今天可真够俊的。”申小珉赤红着一双眼,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偶像派而且还是个实力派,高智商的丁苏醉竟然被你唬的团团转。”连着最后一个字的出口,申小珉一拳挥过去。
耿寒生生接了这一拳,嘴角迸裂,无力的哀求。“小珉,别把这件事告诉苏醉,我求你。”这是心硬嘴硬的耿寒为了丁苏醉第二次开口求人,也是在申小珉面前第一次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