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墨轩眯缝起眼睛,开始策划这场遭遇战。
他带了十几个长枪警察,这会儿正在火场周围警戒。
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十几个警察转回身,对准路对面房顶上的那个人,一起开火,准能把他打成筛子。
然后呢?
黄墨轩清了一下嗓子,又想到了后续。
圈胡子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肯定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那又怎样。
谁让你的人无缘无故,冲我打黑枪了。
我大小也是警察局长,手下有几百个警察弟兄。虽然黑白两道势不两立,可我黄某人始终对你们敬而远之,你们却越来越猖狂了。
再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你们就敢骑到我头顶上拉屎了。
“来人。”黄墨轩越想越生气,他一声招呼,两个长枪警察上车了。
这两个警察没空手,把棺材铺掌柜的也架上了囚车。
黄墨轩愣愣地看着两个警察,有心问上一句:郑涛去哪了。
郑涛就站在车下,他听到黄墨轩的招呼,正准备上车。
黄墨轩更是麻利,他几步走过去,跳下汽车,伏在郑涛耳朵旁,低声说:“务必从他的嘴里,抠出彪子的下落。”
不仅郑涛听到这番话,明显吃了一惊,连黄墨轩自己,也感到很是惊讶。
难道他这张嘴,不听从他大脑的支配了。
非也。
是黄墨轩的理智,瞬间战胜了冲动。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人家在暗处,他在明处。
明枪好躲,暗箭难防。
几年来,他跟圈胡子形成了一种默契,就是所谓的井水不犯河水。
最近,圈胡子频频进城闹事,还对他下手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之间出现了误会。
黄墨轩必须及时查明,这是怎样的一个误会,否则,后脑勺总被一支枪瞄着,这滋味太难受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
黄墨轩后悔打彪子来棺材铺了,可能就是这个虎逼朝天的家伙,给棺材铺带来了这场火灾,如果不及时有效地抚平这件事,这把火下一步可能就要烧到警察局了。
“收。”黄墨轩一声令下,十几个警察上了警车。
黄墨轩有心坐在车厢里,这样能有效地避免车外突然飞来的子弹。
十几个警察挤在一个车厢里,再加上那个倒霉的棺材铺掌柜的,黄墨轩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状况下,跟一群手下人挤在一起。
他犹豫一下,冲郑涛一甩头,率先坐进汽车驾驶楼里,让郑涛挤坐在他身边。
警车出警,司机必开警笛。
司机动汽车后,刚要打开警笛,就被黄墨轩制止了。他说:“深更半夜的,别扰民了。”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黄墨轩哪是怕扰民呀,他怕警笛声再招来圈胡子。
警用囚车关掉警笛,先把黄墨轩送回家,又将棺材铺掌柜的带回警察局。
郑涛重任在肩,等汽车停稳了,他跳下汽车,命令道:“把这家伙给我带刑讯室去。”
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架起掌柜的走进大楼,直接上了二楼。
掌柜的刚走进刑讯室,就两腿软,站不住了。
郑涛紧随其后,他进了屋,先征求掌柜的意见说:“你想我把你挂起来再说,还是现在就如实交代。”
“我家平白无故着了一场火,这不是我的错。”掌柜的还有心狡辩。
郑涛根本不跟他废话,命令道:“把他给我挂起来。”
两个警察揪住掌柜的两只胳膊,就要往墙上挂。
掌柜的哪经过这阵势呀,他连连求饶,对郑涛起誓愿说:“只要我知道的,保证一个字都不落,都交代出来。”
郑涛甩手示意两个警察屋外听令。
他关好房门,问掌柜的说:“你向东关派出所报案后,都有啥人去你那了。”
“没……”掌柜的还要狡辩。
他被架上警车,就知道摊上大事了。
看来那个山东人来头不小,不然,也不能惊动警察局长亲自出马。
掌柜的开始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