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不想再试一下?”
该死,话语已经快过大脑。
女生果然快速抬眼,盯住他:“什么啊。”
原也稍稍偏开眼,停一会,才吐出两个字:“初吻。”
春早张口结舌:“昨天那不是吗?”
“昨天那个不算,”那怎么能算初吻,他不满意:“不够认真。”
春早脸超烫,不忘抒发好学生独有的求知欲:“那什么样才算认真?”
原也视线下滑几分,喉结一动,又快速回到她眼底。
要怎么作答。他浓眉堪堪锁着,似在忍耐,无从抒发。
下一刻,女生遽然踮脚,碰在他唇上,行云流水地杀过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原也愕住,双目剔亮。
像面明镜,映照出她此生为数不多的壮举。
春早坦白,她在效仿童越,东施效颦。光是这个动作,都耗去了她所有能量与勇气,整个脑袋晕乎乎,热得要爆炸,她把脸埋藏到他胸前:“这样算吗?”
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
他手里还提着垃圾袋。
原也心率迅涌,都要突跳出来。
“等我会。”他拉开二人距离,丢掉垃圾袋,直接在盥洗池里洗手,又开始翻箱倒柜。
春早一动不动地看他,不解他在找什么,又要做什么。
终于,男生找出一枚糖果,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他咯蹦咯蹦嚼碎,径直走来,迫不及待地,双手捧握住她的脸,吻下来。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重起来。
凌乱交织。
当他湿润的唇含了含她下唇时,甜气也被渡了进来,春早唔一声,原也立刻退离几分,手指仍隐忍地掐在她下颌边。
他的嗓音沙沙哑哑,近到睫毛快刮到她脸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春早满脸酡红地否认:“没有。”就是……太甜了,太热了,也太潮润了。
原来这就是童越说的,湿的。
潮湿的香甜的吻。
“不舒服就告诉我。”他会立刻停止。
而她根本没讲话的能力了。
当男生的舌尖试探地抵入她唇齿间时,两人鼻息同时停住。
春早腿彻底软了,酥麻感从脑袋直窜到脚板底。
不知何时阖上了眼皮。
果冻,布丁,慕斯……脑子里错乱地闪过这些甜品。
神思下坠,扒拉着他衣襟的指节也不自禁扯紧。
原也能感觉到。
可这一会儿,他无法信守片晌前的承诺,再无法暂停。
两人并不熟练地交流着,像第一次玩游乐园里的碰碰车,旋转杯。
磕碰着,晕眩着;生疏但,非常的美妙和美好。有焰火在黑天后接二连三五光十色地迸裂。
再次察觉到女生的脱力,原也单臂卡住她腋下,将她托抱到台面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刺到春早肌肤。她激灵一下,很快又被面前的热源占据。
原也挨过来的身体烫得吓人。
她也是。
少年一手撑在她腿侧,一手掌住她背部,凶而急地挤压着她,也将她压向自己。
好像那是一种本能,只要足够发狠,她就能归置到自己倏而发空的胸腔里。
也像是不当心释放出另一面。
原也的另一面。
他可以是晴天,也可以是黑夜,暴雨侵袭的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