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大白天的,窗帘都没拉。”
陆丛舟羞涩地移开视线,耳尖泛着薄红,垂着的眸子慌乱极了,想不通霍北川好好的让他脱衣服干嘛,打了一架,现他的魅力,觉得他其实也还不错嘛。
霍北川顿了一下,抽回手指起身把厚厚的窗帘拉上,把屋里的灯打开,又重复道:“衣服脱一下。”
对上陆丛舟一言难尽的眼神,霍北川后知后觉他说的这个话有歧义啊。
“给你擦药。”
“哦。”陆丛舟有些淡淡的失望,他果然挺平凡的。
“我,我自己脱吧。”
开着灯的屋里似乎更亮了,霍北川就站在他两步之外,坦坦荡荡,目光不躲不避,陆丛舟扭扭捏捏的,倒显得欲盖弥彰,他咬牙把衬衣扣子解开扔到一旁。
“霍北川,药给我吧,我自己可以。”
霍北川显然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坐在陆丛舟身边,“棉签没了,我就拿手指擦了,这个药要揉进去才见效,可能有一点疼,疼你就喊出来。”
最严重的淤青是在后腰,陆丛舟把楚喻白摁在地上,他拿膝盖顶的,结结实实一下,现在又青又紫。
“陆丛舟,你趴下可能好一点。我先把后腰的给你涂了,前面的如果你介意,你就自己来。”
陆丛舟一咬牙,视死如归地躺下。
不就是涂个药,能怎么着。
陆丛舟一趴下,纤细的腰肢凹进去,后腰出来两个浅浅的腰窝,流畅的线条向后,霍北川装做不在意地一瞥,又无措地移开。
青紫的痕迹被裤腰盖住一些,想都涂到还得把裤子往后拉一下。
陆丛舟做足了心理建设,数十只羊都数了两轮了,霍北川还是没动作,难不成是他伤的太厉害,无从下手?
“怎么了,霍北川,你怎么不涂啊。”
陆丛舟的皮肤肉眼可见在变粉,霍北川捏着药膏表情空了一瞬,还是艰难道:“伤口被裤子挡着,还得再往下一点,可以吗?”
唔,再往下啊……
“行,你涂。”
霍北川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扣着陆丛舟的腰,指尖勾着裤子向下,大片的痕迹延伸到臀瓣之上,他蹙了蹙眉,小心地碰了一下。
“这样疼吗?”
疼还是不疼陆丛舟已经感觉不到,只觉得羞耻,被霍北川揉过的地方酥酥麻麻,他指尖像是带着火,整个烧起来,陆丛舟咬着唇哼了一声,额前隐隐汗湿。
太遭罪了,倒不如就这样疼着。
“抱歉,你稍微忍一下。”
这个药膏是顾宴给的,对跌打损伤有奇效,就是要把药揉进去,霍北川吸了口气,掌心按上去揉搓,他目不斜视,眼睛落在虚空一点,只等着药膏全部吸收,才慢慢收回手掌。
被他按压下的皮肤红了一大片,霍北川掌心带起来的风拂过,他觉陆丛舟似乎是颤了一下。
霍北川蹲下,跟扭着头不语的陆丛舟对视上。
他的唇瓣上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眼眶里蓄着泪,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是不是太疼了,别咬唇,喊出来。”
“霍北川。”陆丛舟嘟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