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太后被几个金吾卫按在了地上,眼神怨毒,“你费尽心机污蔑哀家,是想自己坐上这皇位吗!”
“太后这是什么话?证据确凿的事,怎么能叫污蔑呢?”沈怀夕微微弯腰,对上太后的眼睛。
殿外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数百名金吾卫手持长剑,将大殿围了个严实。
“为了诸位大人的安全着想,这大殿上,还是有人守着比较好。”沈怀夕环顾众人,一本正经地胡扯。
一干大臣害怕起来,这摄政王,可是手握兵权的人。
就算是他现在要拥兵即位,怕是也没人拦得住他。
“按律,谋害天子,是什么罪名?”沈怀夕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太后,缓缓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太后低下头,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出声。
“林相,劳烦您,替太后娘娘说了吧。”沈怀夕转身对着林相,手里的软剑晃了两晃。
林相冷哼一身,历经三朝的人,这些刀剑可吓不到他。
沈怀夕没再说话,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皇权的龙椅。
“摄政王。”林相挣脱了搀扶之人的手,“你这是要造反吗!”
众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出,沈怀夕要是真想自己坐这皇位,怕是没人能拦得了他。
沈怀夕伸手,将小皇帝按在了龙椅上:“臣,参见陛下。”
林相只觉得一阵眩晕,险些没有站定,太后的罪名还没定。,大梁的兵权在他手里,这新帝,怕也只是个傀儡。
众大臣先是面面相觑,随后纷纷跪倒在地:“参见陛下。”
只有林相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先帝保佑,这大梁的江山,可千万不要毁于一旦。
是夜,一个消瘦的身影裹着玄色斗篷,推开了摄政王的窗。
沈怀夕听见动静,没有睁眼,只是伸手抽出了枕下的匕首。
眼下,可有的是人惦记他的性命。
“绵绵?”
看清来人,他丢开手里的匕首,把人拽到身前:“你怎么来了?”
杨柳抬眼看他,如水的月光映在了眸子里,一只手缓缓抬起,攀上了他的肩膀。
沈怀夕还没来得及再问,就觉得一点冰凉,印在了自己下巴上。
“绵绵,你。。。。。。”他满心疑虑,只觉得摸不着头脑,只能伸手,把人从自己怀里拽开,“你怎么了?”
“我想你。”杨柳钻回他怀里,伸手去解斗篷上的勾绳,“你这两日读书,没读到‘春宵苦短’四个字么?”
“没有。”沈怀夕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沈怀夕低头,月色冰凉,倒是更衬得怀中人冰肌玉骨,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漾在室内,扰的人呼吸杂乱。
听见他这句话,杨柳忍不住轻笑,眉眼弯弯,更能蛊惑人的心神:“那你想不想我?”
沈怀夕张口便答:“我自然是想。”
“是吗?”沈怀夕的语气带了挑逗,“哪里想?”
沈怀夕一时语塞,怀中人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脖颈上,勾的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美人绝色。
沈怀夕呼吸一滞,把脑子里刚读的圣贤书全都抛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一手攥住了那根细的像要断开的腰带,另一只手抬起来,理了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
“主子!宫里传信。。。。。。”沈铎推门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幅景色,吓得僵在了门口,“主,主子。。。。。。”
沈铎使劲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确定眼前的一幕不是幻像。
“沈铎!”沈怀夕的声音带着韫色,“你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
可怜的沈铎吓得一哆嗦,坏了自家主子好事儿,他不会被扔进马厩吧?
杨柳脸上挂不住,稍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三步并两步钻进了沈怀夕的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