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咬着牙,缩着眼眶,一下下的扇打着裴晚的脸,直到南通海冲上来,一脚把她踹的跌倒。
膝盖重重的擦撞过水泥地面,火辣辣的疼窜开的同时,耳畔落下严肃的声音。
“都给我住手,你们几个打架斗殴都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陆砚赶往派出所的时候,南知意抱着双膝蜷在长椅上,白色裙摆上染了血迹和灰尘,像是开在裙摆上鲜研的花,打落在脚背上,随着穿堂风轻轻荡漾开。
她本就生的纤薄瘦弱,这样蜷着更像个孱弱的小女孩,黑色的齐耳短发随着她埋首膝盖的姿势,垂落在脸颊两侧,刀切一般的整齐发丝下,就是尖削皙白的小脸儿。
如此画面,破碎感拉满。
陆砚脚步停下,感觉心脏像是骤停了。
看着这一幕,钻心的疼沿着神经蔓延开。
“栀栀?”
他难以形容这一刻的震动。
在骤停两秒之后,心脏开始狂跳,血液疯狂的泵往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对她的心动。
南知意抬头。
莹润的水眸水汽濛濛,应该是刚哭过,眼圈一抹微红,她肤色本就白,在派出所白炽灯的映照下,雪白的半透明,所以那一抹红酒格外明艳。
“你来了。”
再见陆砚,南知意的心绪格外复杂。
“发生什么事?”
陆砚的话音落下,一旁的警察声音落下,“你老婆武力值爆满,一人之力伤了三人。”
“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她的亲弟弟,一个是她的养妹。”
“她的父亲和弟弟脑袋开了瓢,养妹倒是没大事,被扇了几个耳光而已。”
陆砚听言,脸色瞬间严肃了。
“怎么回事?”
南知意看着他眉心的褶皱,轻笑了下,耸耸肩,“就是你听到的这样。”
她咬着牙,“心疼了?”
“毕竟裴晚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足足扇了她五个耳光。”南知意近乎挑衅的展开手掌,幼嫩白皙的脸庞朝着陆砚偏了偏,“你要不要替她报复回来?”
就在这时,派出所的门被撞开,门外缓缓走来几个人。
南通海,南不凡,裴晚。
裴晚见到陆砚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现在陆砚和南知意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南知意如今众叛亲离,能捞她出来的也就只有陆砚了。
“陆砚哥,你来了。”
裴晚的情况不算好,脸颊被扇的肿胀通红,眼眶含着薄泪,看向陆砚的时候,满腔的委屈。
陆砚还没来得及反应。
身后就传来一连串嘈杂的声响,“我艹尼玛,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对你的亲生爸爸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砰”!
南知意猝不及防的被南通海拽下长椅,腰背重重的磕撞上椅角,发出闷声。
陆砚饶是对南知意有千万个不满,这一刻还是心疼的红了眼眶。
“你干什么!”
陆砚扶起南知意,还不等站稳脚跟,南通海提起墙角立着的石膏雕塑就朝着这边砸过来。
陆砚掩住南知意,护的严严实实。
石膏从陆砚的脊背受力飞溅开来,剧痛中,腰肢被两条手臂软绵绵的抱住。
南知意被迫冲入陆砚怀中。
————裴西州匆匆赶入派出所,目光凝在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上,脚步为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