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药单去缴费就可以走了。”
“伤处隐私,你这个男朋友可以帮她擦,不然她不方便。”
听着这些叮嘱,南知意脸颊烫的能煎蛋。
周秦去缴费,她和裴西州一前一后上车。
路上始终没找机会开口,甫落座,南知意开口,“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处理。”
裴西州脊背贴在座椅上,平静之下似蛰伏着深海。
没回答她的话,道:“明天我会帮你聘请律师。”
“你要和陆砚交涉,带他一起去。”
“好!”
南知意胸脯起伏,激动不已,忍不住拽他西服袖角,“哥,你不生我的气了?”
裴西州目光幽深。
“先把婚离掉再说。”
“嗯。”
虽然看着还余怒不消,但她高悬的心总算落地。
等车子抵达西风馆,南知意才惊觉不对劲。
裴西州似察觉到她的情绪,道:“在离婚之前先住西风馆。”
“好。”
南知意抬腕看了下时间。
“哥,我快迟到了。”
“去陆氏医院实习?”
“对。”
对上那双漆瞳,南知意一怔,这才意识到现在去陆氏医院多么不合时宜。
“哥,我的档案被调到陆氏了。”
“你若不愿,我托关系把你调去别处。”
南知意哽住。
迎着裴西州目光,猛地想到和裴晚的打赌,以及她要戳破裴晚患病的事。
她的毕业证,现在在陆砚手里。
昨晚发生的事,打乱一切计划。
如果用昨晚威胁陆砚离婚,日后还能从他手中拿到毕业证吗?
裴西州眯眼。
刹那间,南知意感知到他的情绪,捏着手心道:“不用了。”
“我在陆氏医院遇到的同事很好。”
裴西州瞳色涌动,没戳破她。
下车进入客房,南知意飞快洗了战斗澡,密密麻麻的吻痕被遮瑕膏遮住,这才收拾妥当前往陆氏医院。
进入门诊没几分钟,向来门庭冷落的南知意居然迎来第一个病人。
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咬牙切齿的裴晚。
“你来干什么?”
看着裴晚手心抓着的挂号单,南知意心头浮出不祥预感。
“当然是针灸,南医生。”
“你该不会不行吧?”
裴晚眼底讽刺,“要是不行趁早滚,别浪费彼此时间。”
南知意瞥了眼裴晚。
接过挂号单医保卡,将个人信息录入,然后开始例行问诊。
“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