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梁国,罢兵和谈。”
带着林文的期望,贲力言可悲现,他是今年第三次出使梁国,好在此次是胜利者姿态。
丘昌城楼上,目送渐行渐远的贲力言等人,林文走下楼梯,准备休整几日,就返回安康城。
“征服者,不仅要靠武力,更要靠人心,否则和屠夫有什么区别。”
林文心中不断念起这句话,凭借系统他自然可以百战百胜,但却无法建立稳固统治,这和他要的彻底征服大6,完全不同。
就算他可以依靠武力,建立强大帝国,但最后会随着他的离去而顷刻间崩塌,天下又会迅分裂。
没有食言,彻底攻下丘昌城后,曹院便被林文任命为柳、辽两州的镇州将军,统领一切兵力。
与梁国的和谈颇为顺利,那日燕奇仓皇出逃间,仅仅带回三万人马,其余要么被猛虎军俘虏,要么被雷电当场劈死。
猛虎军愿放回俘虏,罢兵言和,原本强硬的主战派燕奇等人,见识过林文的可怕,更是力劝,东部山地间的蛮族又蠢蠢欲动,见事不可为,皇帝梁沛也只得同意。
贲力言返回时,余远派来的官吏廖南恰好到来,满脸寒霜警告廖南一定要善待柳州百姓后,林文带着三万士卒,踏上归家之路。
南边的韩国与西边的吴国,见到林文如此顺利击败宋浩的十余万大军,识趣退兵回国,更是主动献上礼物赔礼道歉。
奎州城外,中军帅帐内,何元正满脸苦涩,思考刚刚众将劝说他的话。
“宋氏天命已失,将军何不考虑南归?”
如今宋国只剩貌州一州之地,林文又能招来雷电,别说是麾下的那些将领,就连何元正自己都看不到继续打下去的希望。
只不过何元正深受先帝宋隆的信任,让他主动投降,他真的丢不下那个脸。
安康城东门,大雪纷飞,余远率领城内的文武官员,迎接林文的归来。从人群中快扫过,林文有些失望没看到想见到的她。
皇宫御书房内,余远正一五一十汇报,林文离去五个月的事情,段景辉掌握的御史中丞府助力下,很快选拔任用一批经验丰富的官吏。
在暗影大队的协助下,民生很快得以恢复,只等来年的春耕。各地尽管还有小规模的暴动,也很快被将领镇压下去。
“先生,明年开春,孤准备率再度北征,彻底统一这宋国。”
“那当然最好,凭借大王战必胜,不说这宋国,哪怕这天下,很快都会到您手里。”
虽然明知这是余远拍马屁,但林文内心还是颇为受用,谁都喜欢听好话,他也不例外。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林文有些疑惑朝余远问道:“先生,如今您大仇得报,为何不恢复您本来的贡姓,今日入城时,不少人皆称呼您为余大人。”
有些诧异林文还会为他想到这些,余远内心颇为感动,他没有跟错人。
“当年家族破灭,初次投奔大王,您得知我母族姓余,便赐名余远以掩盖我之身份,为让后人世代记住大王恩惠,这才如此。”
担心林文还要再劝,余远赶忙又道:“大王请放心,臣弟贡方已恢复贡姓,家族依旧有后。”
“既如此,孤此生必不负卿。”不知对方心中到底如何想,林文还是颇为感慨。
安庆公主府内,宋妙涵如往常那样,照顾着几个月的婴儿,眼里充满母亲般的慈爱。
“看来你很喜欢小孩子啊。”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宋妙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继续抱着婴儿。
见状,林文哪不明白,宋浩的离去,哪怕她心里早有准备,恐怕又是个巨大打击吧。
屏退仆从,林文轻轻走到宋妙涵身旁,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愿,先前答应之事就此作废,我保证那些人,不必再亲自动手耕种,也会有粮食吃。”
闻言,宋妙涵娇躯宜一颤,继续逗着怀中的婴儿,经过这几个月的生活,她早已明白,哪怕林文愿意善待宋国皇族,他麾下的将领也不会放过,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来年的皇宫内,盛大的婚宴如期举行,迎着春风花香,林文满脸喜悦,他终于娶到当年在奎州一见钟情之人。
在场的文武官员,除林虎内心是真的替大哥高兴,其余众人皆是开始思量起来。
从清晨到傍晚,林文与宋妙涵才终于结束那漫长的迎娶仪式,步入寝宫。
内心无以伦比的喜悦,加之一身红衣下,宋妙涵美的不可方物,林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欲望,粗鲁般扑了上去。
次日黎明,两人从昨夜彻晚的冲刺疲惫中醒来,身体经过多次强化的林文倒是并无大碍,宋妙涵却是床都下不了。
欲望大门一旦放开,便再也关不住。接连十多日,林文夜夜宵歌,主要是马上就要出征,军中又严禁携带女眷,他更是要以身作则,才不断泄充盈的精力。
奎州新姚城外,经过半年多的对峙,何元正已彻底明白,这城他是拿不下。
貌州虽广但土地大多贫瘠,能养活他这十万大军,已是不易,不可能再有援军。
哪怕新姚城被围半年之久,但城外频频有援军前来袭扰,更坚定牛和带领麾下将士坚守的决心。
“将军,若是您无意南归,那我们就回去吧。”
作为前镇北将军罗云的后人,罗飞不仅一把朴刀用的虎虎生威,更在军中颇有威信,他的话很大程度上代表此时大多宋军的想法。
从去年秋天到今年春天,宋军是用出浑身解数,地道、夜袭、诈降等,却丝毫拿不下这新姚城,且粮草已逐渐供养不上,现在大军都快只能喝稀粥了。
看着台下众将彻底失去战意,何元正已准备下令北归,关外的胡人也不那么省心,屡屡犯边,若不是将士们拼死阻拦,青羊关早已丢失。
“将军,南边来的急报。”
斥候飞快跑进帐内,正要汇报军情,见两边的将军死死盯着他,吓得呆立当场。
“你有什么要事,赶紧说。”
见到镇北将军话,斥候才从慌乱中醒过来,急忙道。
“南边现叛军探子的马匹,距离我军只有五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