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代役一次五两银,家中入冬不过日子了?”马二媳妇又一次支棱起来。
从深秋到开春,有四五月,谁能保证这么长的时间里不出点别的事。
“等回去找里长打听一下,若是徭役能免,自然是免掉最好。”能消财去灾马长贵是乐意的,就怕衙门缺人,这役还不是想代就能代的。
一家子中秋一日游,就为这则消息全部推翻了计划。
草草结束购买,来时有多高兴,回去就有多沉重。就连几个小孩子都感染了大人的情绪,全程连玩闹都没有了。
“听说劳役会死人,我们村子里叶虎的爷爷就是劳役死的。”大娃说着他从村子里听来的往事。
“可是,如若不去劳役,被现是要杀头的。”马瑞也讲出他知道的事情。
小九拼凑出来的结果,就是劳役很辛苦会死人,但是指定的名额是一定要去的,不然祸及全家。
“我们家谁去?”二娃这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都嗅到了浓浓的危机。
三个臭皮匠抱着头,一起愁眉苦脸。
谁去他们都不想看到,可能有办法不去吗?
节日没过开心,反而感觉天降大祸。
回到村子,马长贵忙去找里长,里长一家还在过几日,听马长贵说起征徭役的事,里长本人比马长贵还要震惊。
“此事我还未收到消息,你们既然看见了,怕是**不离十。代役的人丁价钱我去问问,时日太短怕是不乐观,你们还需早做打算。”
代役名额往年都是有价无市,愿意赚代役钱的人家,都是穷得活不下去的。但是今年收成还不错,哪家会愿意把劳力推出去换银子?除非是那等黑了良心的后母卖继子,或是其他不当路数搞来的人,但那也是十分稀有的,往往是富裕人家先得,即便有漏下来的,也是价钱奇高。
有一年修大桥征徭役,代役银钱炒到了2o两,就这还找不着人。
依里长的角度来看,马家有人还算好的,那些家中只有一个主劳力又没钱的,那才真是叫天天不灵。
里长的意思也是差不多绝了马家想要代役的想法。
马长贵走回去的时候,整个背再次佝偻了起来。
“爹,这是我近两年攒下的银钱。”马老大听马瑞回来说起城里的事,同马大媳妇一起把他们的小金库搬了出来。
当年家里为了他砸锅卖铁,如今也是他给家里排忧解难的时候了。
布包打开,里面散碎银子有好几两,还有几支银钗银镯。这是将老大媳妇的嫁妆都挑了出来。
“我近些日子有帮不少人题字,手头活泛,这些爹尽管拿去使。”
“不成!”马长贵烫手山芋的往外推。“你这些钱马祥读书还要用,你和你媳妇的钱掏干了,你们今年这个年是不过了?”
“爹,事有轻重缓急,我再不济也有自保本事。可若是家中有人去劳役,那是让我看着有人去吃苦送命。儿子做不到,爹你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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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温马长贵罢手就是不同意,“又快到三年一次的恩科登考,你拿出这钱,上京怎么办?爹不能拖累你。”
马老大对老爷子的固执着急,“此次不去,下次再去就是。我还年轻,等得起!”
“不成!此事不必再说,爹是不会动你的钱的,都拿走!”
马老爷子转过头闭眼不看,不是他不需要这钱,而是不能为此毁掉马老大的前程。三年又三年,是会磨灭心智的,马老大好不容易攒到这些家财,要上京赴考,仍旧是缺了一大头。他没为大儿子的仕途做到协助,再拖后腿他是万万不愿的。
见劝说无用,马老大只能红着眼眶去找马老太。
“家中的事由你爹做主,他说不要我也不能要。”
马老太知晓大儿子这几年看着顺遂,是他暗地里废了比常人更多的心思才挣下来的这些钱。所以,他的好意她这做娘的不能收。
“可家中银钱哪够请代役的?若是让家中兄弟去劳役,岂不是令我这个做兄长的难以为人寝食难安?”
家人受苦他享福,像是什么话?
马老太看大儿子难受的神情,也跟着微红了眼眶。
“你爹的决断自有道理。劳役同你们一支无关,你就莫要淌进来。你爹心里愁苦,其他人何尝不是。往年没有你做举人,家中的劳役也是安然度过了的。不能因着你有了点本事,就把所以事情都压在你身上。这是不对的。”……
“你爹的决断自有道理。劳役同你们一支无关,你就莫要淌进来。你爹心里愁苦,其他人何尝不是。往年没有你做举人,家中的劳役也是安然度过了的。不能因着你有了点本事,就把所以事情都压在你身上。这是不对的。”
一碗水端平不容易,但责任不该归属在哪一个人身上,马老太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这边还在说着,外头一声哭闹。
“蕙娘,你把刀放下!你胡闹什么,你快放下来!”
“马老二你不是人,你不是个东西!你想去劳役,你去,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你让我做寡妇,我还不如先了断了干净!”
马二媳妇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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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