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叶茗和平时一样在宁县站台上站。
宁县站不大,人流相对也不多,尤其是下午的班次,乘客一般都很少。
这不,马上都车了,候车厅的售票处才卖了五张票。
她后面的陈姐今晚要住站。反正没事也闲着,便凑上站台和叶茗闲聊起来。
宁县站管理比较松散,不像a市南站有公司领导时不时的检查。所以,她俩聊天自然也没人在意,早就见怪不怪。只要不耽误手头工作,怎么着都行。
“小叶,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陈姐犹豫着,最终没有直接问出来。只是用一双同情的眼睛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着陈姐这样,叶茗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没继续说出下去的后半句。
她叹了一口气,自嘲一笑。这才多长时间啊?离婚的事就被知道了,可能因为那天上站她的反应过于大了。
不过车站还真是个是非的地方,大家一天没事干就爱做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消遣时间。
叶茗平时属于多做少说的类型,所以不太凑热闹跟着其他驾乘人员吃饭。干完自己的工作后,要么回宿舍,要么回“家”。
陈姐和她差不多,所以俩人经常一个宿舍,关系也比旁的同事走的更近。
“嗯,陈姐,你听说什么了就直接问吧。”
陈姐转头向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过来,才压低声音说道:“我…我听说你,你离婚了?是真的吗?这么大的事,你咋半句都没提过?”
“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提了又能干什么?”
得到叶茗侧面承认后,陈姐说话也顺溜起来:“唉,生活就这样么。我以前也没给你说过,我家那位,给你说对我可抠搜了。”
“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自己挣钱自己花,他没给我给过一次钱!你知道吗,有次啊我们逛街,走在马路上。大夏天的很热,看到路边有卖雪糕的。我就想让他给我买根一块钱的雪糕。”
陈姐目光逐渐拉远,继续叙述:“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跑过去买了一根自个儿吃了!还觍着脸给我说,你自己要吃就自己去买,又不是没挣钱!”
长叹一口气,陈姐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叶茗:“小叶,人都不容易。从那次之后,我就再没开口问他要过一分钱。还有其他的事,要不是有孩子,也许我也…”
陈姐没有说下去,而是转了语气:“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咱们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你看,我现在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姐不会说话,总之你也要好好对自己。”
“嗯,我知道了陈姐。”
“行,那就好,我先出去吃饭了,你凡事要想开,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叮嘱完最后一句,陈姐便穿过候车厅往外面去了。
叶茗没想到一直乐呵呵的陈姐竟也有这样糟心的事。是啊,人生在世,有几个人是真正容易的呢?
在深秋瑟瑟的冷风中,叶茗的思绪飘的有些远。那些刻意被丢到脑后的纠结与痛苦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
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就一步一莲花祈祷~
熟悉的旋律响起,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低头一看来电显示:贾义成。心中突然隐隐有股不安涌出。犹豫了一会接通:
“喂,怎么才接电话?”贾义成气急败坏的指责自话筒飘出。
叶茗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到他质问:“我爸妈都知道了。说,是不是你透露了什么?钱还想不想要了!”
“我真没说。”叶茗解释。又补充道:“就你妈前段时间来过一次,情况当时你知道的呀。”
“我不管,反正我父母知道了。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今天我爸要过来在家等你。你也叫你妈过来,他要说离婚有关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贾义成态度恶劣,仿佛不愿不多,哐的挂断了电话。
叶茗被贾义成突如其来的告知砸的脑袋有些懵。
他们离婚手续都办了有段时间了,“公公”过来要说什么?还要叫母亲一起过去。她要怎么应付?心底那股不安越强烈了起来,让叶茗不自觉的紧张忐忑。
平复了一下情绪后,叶茗还算镇定的给母亲拨了电话说明原由。
“妈,那你过去吗?”叶茗询问。
“过去,我把手头这点活做完就过去。看看他们要说什么。你先好好上班,不要胡思乱想。晚上下班再过来。”
“好,妈。我下班回来收拾完估计就九点多了。”
“嗯,行,没事。我先过去,有我呢,别有思想负担,想一想咱们现在都有房了。”叶茗母亲故作轻松的安慰道。
“嗯,知道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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