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机又关上,点开和白时浸的聊天框又反悔,如此重复了几个来回。
昨天给白时浸发的消息他还没回复……
再发会不会显得太掉价?
白时浸能给苏仪发微信请假,肯定看到他发的消息了,那为什么不回复?
不原谅他吗?
沐年烦躁地呼出一口气,厚脸皮地又发了条过去。
此去经年:【听苏仪说你发烧了,还好吗?】
意料之中,没有回复。
沐年一想到白时浸就无法工作,他在办公室踱步,找到叶钦矾的电话打了过去。
下午没课,叶钦矾很快接通。
“年年!怎么了?想我啦?”
沐年听见叶钦矾的声音就会想起他和白时浸在浴室的一幕,他燥得慌,总觉得无法面对叶钦矾,想说的话也哽在了喉口。
“喂?喂?年年,你干嘛不说话呀,是我卡了吗?”
沐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然后问道:“你在宿舍吗?”
“在啊,下午没课,我在宿舍看书呢,你是来查岗的啊?我没去网吧,不信开视频。”
“不用。”沐年长舒一口气,“你现在去阳台,我有话要问你。”
“哦,好。”
沐年听到阳台的关门声,这才问:“时浸在宿舍吗?”
“你问他干嘛呀!”
“别管那么多,在不在。”
叶钦矾:“在啊,床上躺着呢。”
看来是真生病了,还不轻。
沐年道:“他发烧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的?前天晚上他不知道去哪里浪了,早上回来就穿了件酒店的浴袍,外面风那么大,不生病才怪了。”
“……”
沐年心底酸涩,嗓子很干,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年年,他早上旷课了,我可没有,你夸夸我。”
“叶钦矾。”沐年声音一冷,“你室友生病,病到课都上不了,你不管不问吗?”
“……啊?”叶钦矾顿了顿,“你不是知道我们有矛盾吗?要是放以前我肯定管。”
“就算有矛盾,两年的感情,不至于这么冷血吧?”
“年年,你怎么向着他说话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过分,他骂我是混蛋,什么难听骂什么,在你面前倒是装得乖巧。”
沐年脸上满是困惑,白时浸不像是会说脏话的人。
他问:“你俩到底有什么矛盾?俩人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谁对谁错?”
叶钦矾沉默了。
“你心虚成这样?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