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单手勒住骏马,出言嘲弄道:“这么急着去边关,都不等孤也给你开一场送别宴?”
容铮脸色难看:“不劳皇兄!”
容澈冷哂,将他当日在宴席间的话奉还给他:“你此去边关不知何时能回。若是你的正妻章氏留在府中空寂,孤倒也不介意让般般时常过去陪她。”
容铮握着车帘的手指收紧。
母后不让他带妻妾。
因此他此次是孤身去边关。
他愤怒道:“皇兄是想乘人之危?”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喜好淫人妻女?”容澈冷眼看向他,将环在江萤腰间的手指收紧:“孤是来告诉你,别想再打般般的主意!”
江萤原本坐在马上,正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没承想话题倏然转到她的身上。
还是这样的话音。
她脸颊微红,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索性就这般低头看着骏马的鬃毛。
权当是默认。
容铮见此,脸色愈发阴得似能拧出水来:“此事果然是皇兄的手笔!”
话音未落,鼓楼上卯时的更漏敲响。
守门的官兵当即行礼上前,众人合力将厚重的城门推开。
容铮的车队即将启程。
“你去边关的路上有的是时辰来想。”
容澈冷嗤,也懒于多言,当即调转马头。
骏马往回,而容铮的车队出城。
霎时间便拉开半条长街的距离。
江萤眼见着容铮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这才回过神来小声询问道:“殿下卯时未至就唤臣妾起身,就是为了与六殿下说这几句话吗?”
容澈挑眉看她:“你有何不满吗?”
江萤张了张口,也唯有昧着良心答道:“没有。”
唤她起来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但是这追过去嘲笑,等殿下醒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所不满。
容澈看出她的想法。
他毫不犹豫道:“不会。”
江萤微愣,下意识地抬首看向他。
又听他冷哂道:“你以为容隐很喜欢这个弟弟?”
江萤轻眨了眨眼。
她还是知道些的。
无论是容隐还是容澈,皆与六皇子自幼便不亲厚。
长大后尤甚。
江萤想至此,又好奇道:“那殿下年幼的时候与谁亲厚?”
毕竟她至今也未听过太子有关系极好的手足。
容澈瞥她一眼:“也未必是宫里的人。”
江萤闻言更是好奇。
“殿下还有宫外的朋友吗?”
容澈又看了她一眼。
眼底像是带着锋刃,令她的脊背微微发寒。
正当她想着自己是不是问错了话的时候,容澈沉冷的语声落在耳畔:
()“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江萤羽睫轻眨。
正犹豫着是否还要再问。
容澈却冷声道:闭嘴。⒎()⒎[()”
“若在卯时二刻前回不到东宫。就在马背上切换,摔死也算你自己的。”
江萤急忙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