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看他吃瘪,姜式莫名的痛快。
“年纪大了就回去喝养生茶睡觉,别硬撑。”姜式斜睨他一眼,笑着说风凉话。
牧楚为板着脸:“还能再撑一会儿。”
五颜六色的光从姜式的梢浮动到睫毛,一眨眼,像星光一般散落,脸颊星星点点粲然夺目。
惹得牧楚为挪不开眼。
松垮垮的衣领露出修长的颈子,尾凌乱,后颈的咬痕时隐时现,看得人心痒。
牧楚为把手里的啤酒递给姜式,伏在他耳边,说:“你就撒开了欢儿的玩,玩够了,我带你回家。”
姜式:“?”
面对这家伙突如其来的转变,姜式十分疑惑。
二十分警惕。
“你想干嘛!”姜式问。
“总得有一个人清醒不是么?”牧楚为揉了揉姜式蓬松的头,笑得宠溺,“我把醉的名额留给你,好不好?”
“醉?”姜式晃了晃那半杯啤酒,“这点玩意儿还不够老子解渴的。”
不够就买。
牧总捧场,请全场喝酒。
香槟礼炮火力全开!
气氛热烈达到一个小高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欢呼声,鼓点噪点都比心跳还重,连氧气都渐渐稀薄。
此刻酒精变得越容易冲上头。
连姜式都微醺了。
人挤人,难免踉跄。
牧楚为在他身后,轻轻扶住他的腰:“别摔了。”
姜式微微后仰,后脑抵在牧楚为颈窝,眼神迷离,嘴角噙着几分醉意的笑,酒窝几乎熟透了。
他抬起手中的酒杯,凑到身后那人唇边。
牧楚为低头,望着那双眼眸里浮光掠影般的自己。
他问:“你还认得出我是谁么?”
姜式没说话,或许酒精暂时夺去了他的听觉,他只是笑,又将酒杯凑近了一些。
牧楚为就着他的姿势,抿了一小口。
“姜姜,我是谁?”他又问。
仿佛执念一般,不肯罢休。
姜式缓缓眨了眨眼,喃喃:“谁……”
似乎只是无意识地重复牧楚为的最后一个字。
说完,他一溜烟跑了。
“?”牧楚为猝不及防,抬腿就追,被欢呼的人浪又推挤回来,眼睁睁看着姜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姜式没跑远,就靠在门口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