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杂草中找到的那朵野花,还是后来他偷偷豢养的流浪猫,都拥有和靳隼言相似的美丽,却无一例外的都离他而去。
靳隼言也会离开他吗?
谢濮不想做这样的假设。
手指微微收紧,握紧手中的药,他叫了声靳隼言的名字,温热的手很快被人捉住,靳隼言的吻落在他手指上。
像是突然长出的藤蔓,咻的一下钻进了他心里,很痒却被填满了。
“阿濮,你喜欢我吗?”
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潮热的呼吸喷在掌心,谢濮听见靳隼言闷的声音。
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片刻后,谢濮终于想起来了,靳隼言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就在一个月前。
喜欢和爱之间的界限太模糊,谢濮不知道他对靳隼言的感情是喜欢还是爱,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脏在为靳隼言跳动。
他于是轻声应答:“喜欢的。”
靳隼言忽地抬起头,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看,深色的瞳孔叫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了。
把药放在桌子上,谢濮拉起他的右手,“我看看伤口。”
靳隼言突然动作,手臂一伸就扣住了谢濮的后脑勺,距离越来越近,他把谢濮摁在自己手背上。
“药没用,阿濮亲一下吧。”
靳隼言撒娇般说着甜蜜暧昧的话语。
谢濮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道理,他的吻难道比得上药吗?
可他却听话地亲了亲靳隼言的伤口,细长的伤口,从上到下,都得到了温柔唇瓣的抚慰。
“阿濮真是喜欢我呢。”靳隼言轻柔地抚摸谢濮细软的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命令一般的说:“用舌头舔一舔。”
谢濮乖巧地照做,他不敢太用力,怕戳破刚刚结痂的伤口,很快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伤口最后得到了妥帖的处理,当然,在这些之前还被唇瓣和软舌好好照顾了一番。
“为什么要打架?”他最后问。
靳隼言抱着他说:“我病了,阿濮,你会害怕我吗?”
“不会的。”
靳隼言盯着他的旋无声地笑,真是个小傻子,好骗得可以,既然他那这么喜欢靳隼言,自己就为他准备一份大礼吧。
一定要挑个好日子把礼物送出去,到时候就可以欣赏兔子惊慌又可怜的模样了,光是想想他就浑身颤栗。
他托着谢濮的下巴迫使他仰头,那双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里装满了他,他低头衔住柔软的唇瓣。
另一只手顺着谢濮的衣摆钻进去,从前胸划过,落到光滑的背脊上。
他只是抚摸,像在探寻一个精致的雕塑,没再有其他实质性的动作。
谢濮水蒙蒙的眼睛看不大真切靳隼言的脸,他只会顺从。
靳隼言盯着他,说:“我也喜欢阿濮,好喜欢。”
很喜欢,很感兴趣,很想欺负,很想弄坏,在他看起来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