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了:「有什麼不方便?我相信許醫生的醫術,信任許醫生,所以想讓你留下,不可以麼?」
許昔流還想說什麼,還沒開口就被男人冷冰冰兩個字堵了回去:「加錢。」
秦罹似笑非笑:「我知道許醫生擔心什麼,按日薪算,就以之前的標準,如何?」
許昔流徹底說不出話了。
好好好,又砸錢是吧。
日薪十萬,住滿一個月,豈不就是三百萬?
而且住主角攻家裡,大別墅,幽美山莊,包三餐,不用自己掏錢。除了要照顧主角攻、忍受對方的壞脾氣,這和天降鈔票有什麼區別?
頓時許昔流眼底就冒出了一張又一張的鈔票,哪怕心底覺得對方可能會有什麼陰謀,也完全拒絕不了男人這個提議,臉上的表情逐漸由猶豫變得堅定。
既然人家都不心疼錢,那他還猶豫什麼?
許昔流一咬牙,答應了。
「好,既然秦先生這麼說,那我就答應了。」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溫和誠摯,看著眼前的男人,都像是在看一個aTm提款機,「合作愉快。」
秦罹也跟著勾起唇角,眼底冰冷。
「合作愉快。」
他望著眼前青年喜氣洋洋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得諷刺。
留下許昔流,是他故意的。
他這位私人醫生,與秦章遠有關係,這些日子來裝的這麼乖,若說不想做什麼,他根本不相信。而他暫時抓不住對方的把柄,與其打草驚蛇讓人起了警惕心更難揪住,不如把人徹底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盯著,他就不相信自己偶爾漏出點時機時,對方會不心動。
他倒要看看對方究竟要做什麼。
這個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秦罹笑的陰狠。
許昔流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但他莫名覺得周圍有點冷,跟被毒蛇盯住了似的。而且仔細看,男人笑容有點扭曲,一張帥臉都把持不住的那種。
他嘴角抽了抽,起身,繞到對方後面。
秦罹霎時收起陰戾的笑,皺眉,警惕:「你要幹什麼?」
這麼快就忍不住要對他下手了嗎?
「還能幹嘛,推你出去啊,剛才管家在外面喊吃飯了沒聽見?」許昔流不解,長腿一邁,輪椅自顧自推的飛起。
他早飯沒吃,起來後又和男人說了一大堆車軲轆子話,別看面上裝的溫文爾雅,實際上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恨不得甩下主角攻自個兒先去,但本著團結友愛的精神,還是勉強按捺住心思。
就是步子邁的又大又快。
走的有點快,拐彎的時候,他一個沒注意,差點把男人從輪椅上甩飛出去,虧的是反應及時一個輪椅漂移穩住了。
許昔流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點生疏,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