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跑进草里翻找,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领头的男人狠狠向佣人脸上扇了一巴掌,“shit,!Ishoedyodoyouthink?”(让你看个人,你怎么看的!)
被扇到地上的女人痛哭的捂着脸,跪在地上,“Isaherrightthere。”(我明明看着她在那里的)她伸手指向刚才赫连姝蹲的方向,“thatomanassonetg,she1uredm!thishasnothingtodoithme!”(那个女人太狡猾了,他故意引诱我的注意。长官,这跟我没关系啊!)
男人抬脚踹开她,“good-for-nothing!”(废物!)
枪口对准脑门,男人毫不犹豫按下保险结束了她的生命。
“Lookforitno!enetehodoesnthaveto1ive!”(马上去找!找不出来你们都不用活了!)
赫连姝卯足全力奔跑在不知前路的树丛里,她大口喘气,耳朵里都是清晰的呼吸声。
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找了个能藏身的石头下休息。
脚下穿的平底鞋被磨穿鞋底,她脱下鞋子才现脚底早就被树枝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赫连姝低声痛呼,撕下裙摆简单包扎一下。
危险的处境还没逃离,她只包扎好伤口就又开始逃命。
赫连姝拖着受伤的脚走得很慢,天已经黑了,她只能先找个地方度过一晚。
山里寂静无声,只有赫连姝一个人,她把头埋进胸口,害怕得身体抖成筛糠。
赫连姝努力眨巴眼睛,想看清周围的环境,可惜在这里没有一点光照进来,她能看到的始终只有黑暗。
她想起曾经拥有的一切,和在自己面前被生生挖去器官的孟远洲低声哭泣,她好像就这么跟他走了,到肚子里的小生命还需要她活下去。
山里的气温骤然下降,身上只穿了薄薄一条裙子的赫连姝冷的浑身打颤,她尽力将自己抱在一起,用意识告诉自己不要睡,可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机能,昏迷在那个山洞里。
另一头的人找不到赫连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翻遍了附近的山怎么都找不到,赫连姝就好像消失在这个时空里一般。
“Livetoseetheman,deadtoseeththegroundthreefeeta1soanttofindoutforme,netdouta11thepeop1eareburiedithit!”(活要见人死要见死绝第三次也要把我给她找出来找不出来所有人都等着陪葬吧!)
领头的男人也是给老板打工的,钱已经被上面的人收到了,现在人送不过去也罢,连人都弄丢了他无法交差。
一百万美金够买他们所有人的命,如果找不到赫连姝他们真的会沦落为跟赫连姝一样的下场,成为富人的备用医疗保障。
在这个地方,除了三大家族外,所有人的命都不是命,所以他必须把人找到,才能让自己逃脱地狱。
沿着赫连姝逃跑的地方,在周边几个山里他们从天黑找到天亮都没现她的踪迹。
随着十几声惨叫声和求饶声,曾经作为推手的人也沦落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深山里的竹屋冒出阵阵炊烟,赫连姝躺在上面,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屋内东西排列整齐摆设,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道从外面飘进屋里。
赫连姝撑起快散架的身体环顾四周,看没什么危险的样子,光着脚一瘸一拐走出屋外。
她身上的衣物换成了粗麻织的简衫,身上的伤也用草药包裹着。
屋外四面环山,只有这一处小小的竹屋,门边有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小棚,灶台上小小的土罐不停溢出沸腾的热水。
房子四周用木头围起形成一个四方的院落,院子中央放了很多草药,只是不见一个人影。
赫连姝谨慎的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人回应她,她只好顺手在门边拿起一条竹棍,往外面走。
屋外的大门好似被人用锁在外面锁上,任赫连姝怎样都弄不来。
赫连姝抬头看天,四四方方的天地看不到山的另一头,只有山连着山。
她不敢放松警惕,在这个位置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就算是这家人救了她,也不能排除没有危险的可能。
赫连姝对比下自己的身高和竹墙的高度,狠下心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想翻过去。
脚下的伤口传来疼痛,鲜血在未愈合的脚底透过纱布滴落在地上。
她看了远离地面的高度,闭上眼想滚下去,千钧一之际,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肚子里还有宝宝,她猛然清醒过来坐在摇摇欲坠的竹子上进退两难。
在这样待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她双手紧紧抓住一上面的杆子,支撑自己身体全部重量。
脚下的血在拉扯下源源不断的流出,不光是地上连墙面都染上了她的血液。
赫连姝摇晃着身体,低头往下面看,咬牙松开手落在地面。
“你这样子就算逃出去了也不会走到外面。”(亚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