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双手抱胸,看着司舵,“你看,他果然第一时间看不出来吧?”
司舵和镜流异口同声:
“白珩小姐,你果然了解他啊。”“他能够第一时间看出来就不会被骗到后勤去了。”
丹恒缓缓一个:“?”
难得见到吃瘪的表情,惹得白珩和镜流两个看了丹恒好几眼,镜流依旧是个大忙人,简单寒暄几句便离开了,丹恒和白珩两个人在「罗浮」上走着。
原先都是做客来到的这里,现在却要代表「罗浮」出征,白珩自己的感叹比较深,她的心情更多是能够跟自己朋友一起的激动,战友之间的生死交情是其他情谊难以企及的。
于是他俩又兜兜转转,回到了老地方。
“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似乎有些奇怪啊?”白珩盯着丹恒,用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数着丹恒最近奇怪的行为,“比如经常问我外面的世界如何,还有关于银河的一些情况。”
她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身体前倾,侧耳悄悄打听:“我有一个猜想你看对不对——你是不是想去银河看看?”
丹恒是觉得之前的自己有些不对劲,但没想到表现得这么明显,他直接承认:“是啊,看到你经常出去,还看到这么多没见过的景象,就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不过是一个设想,谁都知道丹恒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出去的,连离开「罗浮」都涉及一大堆手续。
这些年战事越来越多,手续越来越简化,到现在都是告知一声让那群龙师知道丹恒去哪了,现在还活着不。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出去。
自己的身份就已经将一生与「罗浮」深度绑定,若是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依旧要将这道枷锁和重担传给下一个人,之后代代相传。
突然理解丹枫这个在云五里面看上去非常靠谱的,到最后咋会那么大的疯了。
他也好想疯啊!
“啧,这么久了,原来你还是想要出去啊?”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不时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丹恒早已经习惯了。
他现在可以面不改色地回敬几句:“怎么?你就不想出去?银河那么大,仙舟又在银河中走了这么久,经历过的世界不计其数,想要去看看也是正常的吧。”
它说:“可是你没有办法,你身上的职责……”
丹恒打断它的话,试图直接堵死:“没忘,记得住;没法,想得美。折腾半天没有一个结果,还要让大伙好不容易跟仙舟建立起来的联系给亲手整断,你真的会心安?还是说你自己有什么打算,说出来让我看看。”
越说越想把这玩意毒哑,这样就只能看着这玩意上蹿下跳。
没本事的东西,只会无能狂怒,别来阻挡他潇洒人生的脚步。
现在整体情况就挺不错的,怎么还有人想要回到以前呢?
丹恒隐隐约约地觉得当初那四个龙尊来到「罗浮」一直强调的那句“不要沉湎于过去,饮月”,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这玩意说的。
好嘛,压根没有听,还在这里叨叨。
“都说了别沉缅过去沉缅过去,她们的话你是一点都不听啊?我需不需要以理服人一下?”丹恒微笑地望着眼前这个玩意,他搓搓手,没有等其反应过来,已经被连揍了好几下。
过了很久,才传出求饶的声音:“……停停停,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没了,你也失去力量了。我闭嘴,你先请。”
果然还是得以「理」服人,老祖宗诚不欺我哉。丹恒在脑海中神清气爽地拍拍手,他看着白珩:“那,白珩姐,反正我也没有办法出去,不如你给我讲一下你的见闻呗?虽然我出不去,但想象一下,也是可以的。”
白珩:“好啊。”
她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我记得我之前去过一个地方……”
促膝长谈,白珩讲着故事,时不时站起来给丹恒表演一下,惹得两人哈哈大笑,后坐回去,一起抬头望着星空。
这里的星空对于丹恒其实是陌生,但是在白珩讲了之后,距离拉近了。
他轻声问:“你们这样在银河探索的,应该也有共同的一群人吧?”
“对,我们是「开拓」的无名客。很可惜,阿基维利已经陨落了,因为星核,星穹列车也不得不搁浅,到现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很想登上大名鼎鼎的星穹列车看看。”白珩双手撑着头,露出向往的神情,“也不知道星穹列车能不能再度启航了,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