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事情,实际上冱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罗浮」那边有事情,就过来了,她冷着脸问:“我过来也就算了,你们几个怎么也来了?天风,胎动之月不看了?昆冈,你的息壤呢?”
“你都来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更何况你的身份比我们还高吧,将军。”昆冈君打了个哈欠,“我来这里纯属是想见见饮月。”
“谁不是呢?看看鳞渊境下面那群人,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敢的。”
“几千年过去,出现分歧也是难免的,矫正过来就行了。还有,为什么我不能来?哪条规定说是我不能来这里?”
丹恒第一反应是:这谁是谁啊?怎么基本上一个都不认识。脸盲犯了,哪个是昆冈,哪个是炎庭。
冱渊冷哼一声:“行了行了,别吵了,人都来了。陪我们走走吧,饮月。毕竟能够在一块的时间很短,待会我们又要离开了。”
一路上,丹恒的心思都是飘忽的,换成别的人可能对他们有点感情,但是他没有,唯一的感受便是:
这五个龙尊的感情还挺好的,还过来问一句自己状况。
所以原先到底是什么情况,对他们的印象只有饮月之乱后的处理结果,其他的只有一个大概样貌。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聚的时间其实也没有多久,很快,大家各忙各的,丹恒稍稍打听一下,自己居然是最闲的那个,心虚一阵后,也开始跑到云骑军那边。
镜流看着丹恒天天跑过来:“怎么了?是想要精进一下你的枪术吗?提起你的枪术,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你的枪术外人看起来或许已经算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不过,兵器都有共同点,所以,我能够看得出来,你的枪术有些杂乱。”
“是么?我不太清楚。”丹恒看着自己手中的枪,“我自己都没有感受出来,多谢,镜流姐。”
“没事的,切记不可急于一时。”镜流摇摇头,她看看时间,喃喃自语,“快到了……”
快到帝弓垂迹的地方了,丹恒还没见过到底是什么样子,便跟着跑到前线,还不忘记让人给星阳传个话,以免到时候又能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叨叨。
他现镜流的身影,也现白珩站在镜流的身边,看到白珩的时候,讶异一番:“嗯?你也在这里啊。”
“对啊,我来「罗浮」这边支援。”白珩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坐上星槎离开。
事不宜迟,丹恒也跟着镜流赶往现场。
星神的一箭下,已经不见什么活物,仅存的步离人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着。
在回程的路上丹恒注意到一颗星球,死气沉沉地,上面还有疑似步离人留下的痕迹,他小声地问:“那边的星球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嗯,确实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步离人改造过后的武器牧场,但是时间不久,应该是刚刚来到这里,帝弓就注意到了。”镜流看了一眼,神情有些严肃,“我跟将军说一声。”
很快她回来了,带来命令:“全体云骑军,不计一切代价,将那颗星球上的步离人剿灭,留着只会成为祸患,不能让他们再度利用。另外,若是现幸存者,记得带回来。”
“是。”
丹恒莫名其妙地有一种预感,上面会有一个他应该认识的人,微微皱起眉头,瞥了一眼那颗星球,才压下自己的情绪,跟着云骑军一起处理完这颗星球上步离人留下的痕迹。
确定没有任何的幸存者后,他的疑惑增加了:奇怪,那他的预感是什么回事?
“没有幸存者吗?”丹恒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镜流摇摇头:“没有,步离人的惯用伎俩罢了。这颗星球的人,大概已经成为养料了。”
丹恒陷入沉默,他完全不能想象,一整个星球的人全部成为养料的情况,太过于残酷,让他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欸?这里怎么有一个小孩子?”白珩惊讶地指着前方,镜流和丹恒连忙赶过去。
废墟之中,有一个小孩子站在那里,想要偷偷地爬上一艘船,衣衫褴褛,肩膀上还有伤痕,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愈合。
听到他们的声音,吓得手没有抓紧,直直地掉下来,丹恒疾步跑过去接住:“没事吧?你是这里的幸存者?”
“……嗯。”小孩子点点头,他看着眼前的人,回忆起什么,用恳求的语气,“你们是……仙舟的吗?”
白珩摸摸小孩子的头:“对,我们来自仙舟,这里已经被我们收拾干净了,不要害怕,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真的可以吗?”小孩感到意外,他紧紧地抓着丹恒的衣服,“我怕他们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