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维尔左臂手肘靠在吧台上,他半转过身背靠着吧台去,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电视。
提姆本想说什么,见状没再说什么,而是顺从拿起了一个汉堡犒劳起了他开始咕咕直叫的肚子。
今天提姆一刻不停地忙了一整天,连晚饭都一直没能抽时间上解决。
于是在车载电视机又开始响起来了间幕的哄笑和旁白报幕声的时候,提姆将锡纸团成了一团。
“这种分量一个人解决……还真是有点困难。”
提姆伸手拿起来了第二个汉堡,再次开启话题问:“为什么今天厨师——保罗会给你准备这么多的夜宵?”
“因为我已经辞职了……”
为保罗的爱心夜宵找到了好去处,路加维尔放松地电视机:“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保罗汉堡店打工了。”
保罗大叔的心意不能浪费。
但是消灭这顿堪称丰富的大餐,对尝不出味道的路加维尔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特别是在路加维尔今天凌晨因为感知不到温度,囫囵生吞土豆泥的时候吃起来似乎被轻微烫伤了喉头的情况下。
现在路加维尔咽下啤酒都有点困难。
如果不是红罗宾正好撞上门来了,路加维尔都打算今晚不然打包了夜宵去找杰森再碰碰运气,看看他能不能帮忙解决了。
“保罗是个好人,没想到还专门在最后一天为我准备了‘礼物’……”
说着,路加维尔又回过头看了眼正消灭着汉堡的红罗宾,说:“当然,更没想到的是……”
“我还能在服务生生涯结束的最后一小时里,迎来你这位——特殊的客人?”
“其实我是特意来向你道谢的……”
提姆没想到路加维尔竟然会主动提及相关的话题,他漾开笑脸,面不改色地说:“昨天晚上多亏了你的帮助,不然我恐怕都坚持不到同伴的前来……”
“——当然,还得感谢那个男孩,那个看起来很酷的孩子是你的同伴吗?”
“伊莱吗?”
路加维尔眨了眨眼睛,他把啤酒罐抵在了唇边却没有喝:“应该勉强算是吧……当然,他很可能不会这么认为。”
提姆眼睛一亮,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伊莱?”
“对,他的名字是伊莱·泽维尔。”
路加维尔说:“我们的关系……大概还没有亲近到能被称为同伴的程度。”
这个姓氏让提姆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昨天关于‘伊莱·泽维尔’是个变种人的猜测,他飞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相关资料,确信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任何有关‘伊莱·泽维尔’的信息。
“是吗?”
红罗宾奇怪地道:“昨天晚上他出现在那里,难道不是因为你的请求吗?”
“我还以为你们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路加维尔听见红罗宾又补充了一句说:“毕竟他昨晚赶到的时机……实在非常及时。”
路加维尔的视线还盯着车载电视机的屏幕,他半靠在吧台上,把汉堡锡纸团晃得反光的劣质灯泡只勉强照亮了他搭在台面上的左手肘。
提姆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路加可能是噙着笑的。
路加维尔说:“那是因为我跟伊莱做了个交易。”
交易?
提姆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单词的含义,这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