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长老洪谨。面目有些偏黄,他的眉目一直紧绷着,没有得到过轻松,留有一把胡子。
面无表情的他快打量红尘二人。
赫然间,“哪位是红尘?”
大长老怎么也开始关注这个事情来了?红尘警惕地道:“回大长老,奴婢便是红尘。大长老有何吩咐?”
闻言,大长老将视线全都给了红尘,细细打量,看看究竟是有什么的与众不同能让王权点名道姓服侍。
他进一步追问道:“王权将军和你,可是旧相识?”
王权一贯无牵无挂,也不贪恋女色。冒着生命危险都要从白时手中搭救二人,定是熟人。与其相信他是为了屡屡擅闯武林场的花小酒才出手,倒不如相信他是为了心上人才会铤而走险。
若此女子真的是王权的软肋,抓住了她,还怕王权会有别的什么心思吗?到时,只会乖乖地忠心于我。
红尘困惑,坦言道:“回大长老,将军与奴婢,从未相识。”
“怎么会呢?倘若你们不相熟,他怎么会冒着被弓箭手射死的风险,从白时手中将你们救走!”他的声音里有种步步紧逼感,有理有据,仿佛在逼着红尘承认下她与将军确实相熟。
不过,这倒是提点了红尘。原来,当时是有弓箭手在场。
据说三大魔王如今的心腹大患便是王权勿君,有他在洪谨麾下的兵力愈增多;有他在,洪谨登位的概率大大提高。可若是铲除掉他,洪谨也就不足为惧。
既然如此,他身为将军,理当懂得危机四伏才对!难道那次只是为了将他们从白时手中救出,并非为了将他们永久困在雪宫?
不不不,想到那日他险先将她杀死,她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洪谨暗下思量半晌,抬起眸,眼眸藏有一丝不容察觉的诡异,改色道:“本想着你身为一个奴婢不容易,若与将军相熟,便给将军一个面子,让你好好在他身边尽心服侍。看来是本长老想错了,也罢!”
他扭头看向身后,吩咐道:“来啊,帮忙把红尘的东西拿到庭弦殿。”
他又看回红尘,红尘感觉心在碳火的边缘,撤不回来。
他道:“以后,就由你,来服侍本长老吧。”
这话如同惊天霹雷劈在红尘身上,心放在火上烤,一点点消失殆尽。红尘与菀炎无法想象大长老竟然整这一出。
二人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大长老是雪宫的主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红尘知道自己不会长期待在雪宫,若真的去庭弦殿,只怕很难再出来。她的来路也会被现,到那时如何对得起天族?
红尘不愿。她无法抑制心中的想法,急剧开口道:“回大长老,请恕奴婢不愿去庭弦殿。”
她的五官逼近,两眼直视大长老,不愿都写在脸上。她不会退缩,不会委曲求全,前面是怎样的的池水,她清楚。
“在这雪宫,甚至整个魔宫,你们都是下贱的奴婢,容不得与主人讨价还价!”大长老眉目肃然,语气中夹带着重重严厉之色,眼眸看她时不失藐视之色,撑开双手摆出主子架子。
他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声色俱厉道:“在这雪宫,本长老就是主人!乃至以后整个魔界,都将是本长老做主!你一个小小贱奴,竟敢以下犯上!”他摆正身子,淡漠随意说出一句他认为份量很轻,却很重的话:
“来啊,将这个小小贱婢拖出去,杀了!”
他没有怒吼,很平静地瞪着红尘,似乎在看她要怎么自救。
许久未开口的菀炎急迫地张开双手挡在红尘面前,面露焦虑。红尘讶异地看向菀炎,窥视到她的神情中竟然有一份不为人知的恐慌,眸中无光,彷徨失措地看着洪谨,乍忽是乞怜。
“不,不要……”声音低沉,拖音有点重。
洪谨不会因为菀炎的举动而好奇,接连命令道:“那就将她们两个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