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虽然嫡子尊贵,可“长子”是个特殊的存在,不管他是生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
长子在父权社会中,有一席之地。
嫡与长,平分秋色。
姜寺峤不想要。
他以为颜心和他一样。
不成想,颜心竟是如此糊涂!
她真是只有美貌,脑袋空空,比不上表妹半根毫毛。
姜寺峤沉了脸:“你不用管了。”
颜心淡笑:“既不需要我管,四少就没必要拉着我问。我随便你。”
她转身要走。
姜寺峤想到教养严格的嫡母,想到父亲和祖母,自己让女佣怀孕这事,估计会挨打。
说不定父亲一生气,给他禁足,断他的月钱。
姜寺峤心想:“不行,这个黑锅要颜心去背。让颜心去说,不要孩子!”
姜寺峤一瞬间打定了主意。
他从小就这样,不敢担起半分责任,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颜心啊,我是为了你着想。你还没有怀孕,烟兰怎么能先怀?”姜寺峤说。
颜心:“我也是为了四少您考虑。我是学医的,自幼身体不太好,葵水三五个月才有一次。
我见过很多这种医案。女子葵水无序,子嗣艰难,我极有可能怀不上。”
姜寺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在颜心面前,一下子就矮了半截。
他再次狠狠瞪向烟兰:“闭嘴!”
烟兰想卖个乖儿,却踢到铁板,瞧见少爷铁青着的脸色,她僵在那里。
颜心:“好了好了。就像四少说的,一点小事罢了。这丫头也不是故意,她只是身体不太舒服。”
烟兰哭着道:“是,少奶奶,我只是不太舒服,不是故意冒犯您。”
“我知道,你有了身孕。”颜心说。
烟兰一惊,继而心口狂跳,大喜过望。
她立马去看姜寺峤。
姜寺峤的脸色,却更铁青。
他像是被一拳打懵:“什么?”
颜心脸上的笑,是轻柔的、温婉的,却又带着蚀骨寒意:“四少,这丫头有了身孕。若不是你的骨血,你还是赶紧把她打发出去吧。”
烟兰猛然抬头,去看姜寺峤。
她太过于震惊。
有了身孕,还要打发她出去?不是要抬她做姨太太吗?
“不要,四少不要!”烟兰见姜寺峤那张没有半分喜悦的脸,一下子就慌了神。
做女佣,能爬到少爷床上去,并不是个傻瓜。
少爷享受她的年轻,却并不想要她的孩子。
因为,少爷自己就是妾生子,知道庶子的地位低微,很难熬出头。
而女佣还没有抬成姨太太,她的孩子还不如妾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