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潘凛还在睡。他累坏了,我推他都不醒,我推开他压住我的半个身子,下楼洗漱。
今天天又阴了,我估计家里肯定下了雪。
果然,妈妈打来了电话:“晴晴,下雪了,京市也下了吧?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马上过年了,你别留在那过年啊?”
我听完犯了愁,怎么说呢。
“喂?听没听啊?”
“妈妈,我回小洲村了。”
“回小洲村了?什么时候回去的?为什么回那了?”妈妈很不高兴。
“潘凛也来了,店里人多回不去了。对不起妈妈。”我声音越来越小。
妈妈彻底怒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呀?让你俩和好,你不同意。分开一年又好了,他在s市待得好好的,怎么跑那去了?你们就折腾吧,你是想把你爸我俩气死,气死你就如意了。“
我刚想哄哄她,她挂断了。
沮丧地扔了电话,趴在床上。
潘凛进来,看见我趴着,电话摔在地上,趴在我身上:“怎么了?谁打电话了?你妈?”
我趴着点点头。
“活该!”他翻身下去。
我一听立刻来气了,爬起来就掐他:“我活该?我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安然?她这个贱货逼我走的,你不就是向着她吗?你和她…………………”
他不让我说,捂着我的嘴。
然后很认真地跟我说:“林晴,你听着,我不爱她,从来没爱过,我们以后都不提她,她走了,不要让一个离开的人横在我们中间。”
我一听他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谁让你说我活该呢?我就说。”
打掉他的手,我下了楼。
反正也坦白了,干脆给彦彦和艾黎也打了电话。
她俩听了都很高兴,说替我开心。
彦彦说让我别再计较过去的事儿了,让我好好和潘凛说。
艾黎就骂潘凛,说他是陈世美、西门庆。我一听,这哪跟哪啊!
我让艾黎有空去看看妈妈,她说不用我说她也去,让我滚蛋!
她和陈述相处的很好,说起陈述的时候有聊不完的话题,她见了陈述父母,他父母说不管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听到艾黎比陈述大也没有意外。
我替艾黎高兴,只要他俩不出问题,结婚应该是水到渠成。
胡思乱想地琢磨了一大堆,潘凛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两只手捂着我的胸。
这大白天,还在院子里,人来人往的他净瞎闹。我扣他的手,他就不松。
姐姐端着盆出来洗菜,这他才放开。
“你说你们俩,打就拼命打,好了又往死里好”她指着潘凛:“你瞎闹个啥?都让人看去了。”
我推他一把:“就是。”
他就叼着烟笑。
给妈妈打了几次电话,妈妈都没接,我情绪很低落。潘凛说他给爸爸打,我想了想觉得不好,他却说男人之间更好沟通,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我就等着,很着急,还不敢去听。
过了很长时间,潘凛还没进来,我等烦了,出去找他,根本没有,这电话打哪儿去了?
一个阿叔走过来,看我四处看,他指了指码头的方向:“你的那位在那边。”说完背着筐走了。
那位?
我小跑着去码头,远远的看见潘凛坐在石墩上,没打电话,一个人看着远方。
夕阳照在他身上,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像一幅画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他抬头看着我,把我抱到身前,拉着我坐下。
夕阳下,微风中我们相拥坐在一起,一起静静地看着远方,他亲吻着我的头说这便是永远。
回到小院,我问他怎么跟爸爸说的,他不说,只是告诉我爸爸妈妈原谅我了,说不信让我给妈妈打电话。我犹豫了半天也没敢打。
转眼又过年了,去年大家一起,真热闹啊!今年却各奔东西,好像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姐姐回家过年了,就剩我俩和那个悲伤的男人。
我买了菜,准备亲自下厨。
潘凛说叫上客人一起吃饭,我欣然答应。
我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潘凛邀请了客人在伞下喝茶聊天。
男人跟男人之间总是一杯茶就熟了,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我炒了六个家乡的菜,做了一道汤。
端上桌的时候,男人拍着潘凛的肩膀:“兄弟,好福气呀?你这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艳福不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