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毫不在意的。
只有剛剛他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江嶼才表現出了一點點異常,但也只是身體上的僵硬。
後來一路到醫院,江嶼都保持沉默不語,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說過。
只是急性腸胃炎,江嶼拿著單子去付錢,醫生在那詢問傅修時身體情況。
「平時一定要注意好好吃飯。」
「不要再吃刺激性食物。」
「都成年人了能不能對自己身體負責?」
是啊,都是成年人了。
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沒聽後面說了什麼,江嶼頭也沒回地走了。
付了錢拿了藥回來,傅修時人已經在輸液室,江嶼在門口看了他一眼。
他看起來比來的時候好了一點,至少面色沒那麼難看了。
江嶼把藥給了要進去掛吊瓶的護士,「是那邊那個穿大衣的男士的,麻煩幫我給他,謝謝。」
傅修時閉了閉眼,胃裡像有一團火在灼燒,方才來時江嶼身上的溫度仿佛依然殘留。
太久沒有離江嶼這麼近過。
一切都很熟悉。
明明時間才過去那麼短,卻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
從前江嶼好像很喜歡抱他,總是會朝他伸手,有時候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往他身上撲。
那時候習以為常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了奢望。
傅修時閉了閉眼,又睜開眼看向門口。
護士把藥放到他面前。
傅修時皺了下眉。
江嶼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而他的藥卻被拿回來了。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下一秒,護士一邊拆輸液管一邊告訴他:「你朋友說他有事先走了。」
連藥都沒拿給他就直接走了。
好像連話都不願意再和他說。
回去的路上,江嶼接到了江肅電話,江肅問他大晚上人去哪兒了,怎麼不接電話。
「你去我家了?」
「我沒去,你嫂子去了,她想給你送衣服,看你人不在就走了。」
簡文心是服裝設計師,江嶼住在江肅那兒的時候簡文心就說想給江嶼設計衣服。
「嫂子怎麼不自己給我打?」江嶼調笑了聲,「非要你來打是吧?哥,你跟我秀恩愛呢?」
「胡說八道什麼!她手機沒電了!」江肅語調一下子拔高,跟被戳中了什麼一樣,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整這齣。
江嶼突然有點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