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怪我,要是自己能早点现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你误会这么久。
从前余迢没有不甘,只有痛苦、愧疚。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预谋,如果车祸不会生。
自己和任安晗的结局,又会是怎样呢。
“余迢。”一道声音突兀地穿进。
眼前的光线被遮挡,余迢抬起头,差一点把路款冬错认成安晗。
“在外面干站着做什么,不冷吗。”
不明白为什么路款冬突然出现在这,余迢迅从回忆里脱离,摇头说:“不冷,胸闷出来透透气。”
路款冬穿着一身黑色大衣,旁边跟着两个保镖。方才还兴致缺缺的模样,这会又变了,问:“你知道我要来?”
余迢怎么会知道,但路款冬好像很期待,于是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要把否定咽回去,沉默着不答话。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路款冬突然揽过他的肩,“学会吊人了。”
鼻尖蹭到路款冬的领子,紧接着面部也被完全挡住,毛绒质感的面料扎在侧脸,余迢闭上眼,闻到一阵雨蜜香。
很舒心。余迢贪恋地继续蹭蹭,相比起来,身后两名a1pha反而有点不适,往后退了半步。
“现在还闷吗。”路款冬忽然问,见余迢摇头后又收起信息素,毕竟在公共场合这样做是违纪的还有个原因,他看见玻璃窗的秦最正在注视着自己。
唇角微扬,他微微躬身,从秦最这个角度看过去,应该很像低头吻。
说的话却和这个暧昧的举动完全相反,冷冰冰的不带温度:“我今晚有事,不能回家,你自己到家早点睡。”
好巧,余迢也不回家。
没展现出一点心虚,余迢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来这,路过吗?”
路款冬直起身,顿了片刻:“不然呢,特地来看你吗?”
余迢:“……”
其实你不说我还不会这样觉得,余迢心想。
“嗓子怎么哑了,”路款冬问,“眼睛也红红的。”
他这样说余迢才注意到,刚才大口的喘息让他的嗓子干。
“被风吹的”
话音未落,余迢嘴唇上贴上一颗薄荷糖,然后是路款冬的指尖,他几指托着余迢的下巴,将糖喂了进去。
“走了。”留下短短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余迢抿了抿唇,冰凉感逐渐蔓延到喉咙,直到路款冬上车后才回到店里。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秦最替他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你刚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的对不对?”
余迢有点累,不太想在这种事上多费口舌,更关心刚才那个顾客,说:“没有吧……秦最,如果刚刚那位客人回来了,麻烦和我说一声,我去后厨看着。”
“那你晚上还和我去吗?”秦最强调了一遍,“去了就不能反悔了。”
“去的。”余迢说。
其实还是反悔了。
很怕和人交流,余迢来了之后又犯怂,但秦最不是路款冬,他现对着秦最说不出自己的难堪。
秦最倒是看出他的拘谨,想牵余迢的手,又觉得太冒犯,最后改成了握住他的手腕:“他们在楼上,我带你去。”
余迢原本想躲,没躲开就被拉到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