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打过去一个视频电话,生怕晚几秒就会错过一条鲜活的生命。
好在视频很快被接通。
宁昧凑近屏幕,瞪着眼瞅对面的一片漆黑,斟酌几秒后才谨慎开口:“二哥,还活着吗?”
霍拓深:“……”
他面前是擦泪用过的纸巾,在垃圾桶里堆成小山。手机被他丢掉了茶几的斜对角,离得有些远。
霍拓深调整呼吸,
一开口:
“呜。”
宁昧:……
宋明昆刚好不容易把人劝的不哭了,倒杯热水的功夫,一回头,发现这人又抽出张新纸巾在抹泪。
很难用语言形容他眼前的画面。
一个一米九加、宽肩窄腰的优质成年男性,生得冷冽无情的凤眸薄唇,此时此刻抓着纸巾捂眼睛,一边哭还一边不肯发出声音,沉默的红着眼,眼泪掉的稀里哗啦。
宋明昆端着热茶走到这人对面坐下,长叹口气,然后使个眼色过去,做口型:
“打直球。”
虽然他不太懂自己这个好兄弟现在到底是什么心理状态,不过根据他最近的观察,小美人应该是那种很善良、很容易心软的小太阳,热衷于用温暖感染他人。
像他兄弟这种爱哭的,就得哭出来,惹小美人怜爱,问题的解决才能更加顺利。
霍拓深显然接收到了他的暗示信号,憋泪的动作不自在的停顿片刻,目光挪动,看向手机屏幕。
视频那段,小员工像是在摸他的头,发出摩擦摄像头的沙沙声,温柔询问:“二哥遇到烦心事了?”
霍拓深闷着鼻音:“嗯。”
“什么烦心事,介意跟我聊一下吗?”
宁昧很擅长做这种事。在公司的时候,每次同事被他们那个冷脸且不通人性的严厉霍总批评、驳回的时候,都是他在安慰人,一安慰一个准。
宁昧正要继续发挥时,
音孔那边发出大型犬哽咽的声音,呜的连绵不绝:“你打麻将不叫我呜。”
“跟别人一起打麻将呜,他还要追你呜。”
宁昧:。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
“呜他还让你叫他兔兔呜呜呜”
“他算什么肱二头肌发达的兔子呜呜呜呜——”
宁昧:?
宁昧脑袋卡顿片刻,在男人的呜声里哭笑不得,很快反应过来。他眨眼,忍不住蔫坏的勾起唇,“二哥,原来你是吃醋了。”
这句话后,某人忽然不哭了。毫无征兆的安静让两边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宁昧没好气道:“我只是跟那个西装暴徒一起打个麻将,开两句玩笑,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他话音顿住,又忍不住劝:“而且,二哥,我们其实也只是主播和粉丝的关系,平时不论我怎么和你暧昧,怎么满足你,我都肯定不会影响到你正常的生活。”
“主播和粉丝的关系?”男人的鼻音还是很重。
宁昧笑了笑:“是呀。”
音孔里的声音踌躇几秒,
像是在犹豫,
但在某种“直球”纲领下,男人憋着哭腔,气息低沉,这让他的语气有几分像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