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岳指着那人道:“这是唐某近日擒获的魔教弟子,严刑拷打才交代出这些。说,你们来做甚么的?!”
这名弟子有进气没出气,只断断续续道:“坛主命我教众……等候在此……待圣女到达,便……血洗正道……”
“狂妄!”宗掌门拍案而起。
诸葛玄却闻言色变,追问道:“你们圣女到哪里了?”
那名弟子双目已盲,眼睛处只留下两个血洞,出桀桀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圣女,必会带领我同袍兄弟一雪前耻,为我报仇!”
唐岳抬手道:“拖下去。”
地上留下两道拖行的血迹,门外魔教弟子还在兀自大笑念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巍巍圣教,予我长生!巍巍圣教,予我长生”
唐岳唤人擦去地砖上的血,方续道:“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他始终不肯说出圣女的踪迹。”
楚庄主打开折扇,轻轻地扇了两下,道:“许是他本就不知道呢。”他含蓄道,“唐庄主的手段太过了。”
如此狠辣,又与魔教之人何异。
唐岳苦笑一下。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如今正道齐聚滁州,唐某不敢拿众多武林同道的性命做赌。”
楚庄主无奈摇头。
诸葛玄打断道:“正事要紧,若魔教真要围攻正道,咱们得摸清他们的打算,及早想个对策才是。”
“这正是我召集诸位来此的原因。”唐岳看向上主位坐着的红衣女人,道,“盟主,您怎么看?”
谢玄知下意识张口,下一刻面色微不可觉地一沉,宽袖中的拳头握紧。
祝无沉声道:“先听大家怎么说。”
唐岳称是。
诸葛玄沉吟道:“我若是魔教,要将正道一网打尽,一定会选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明日就是最好的机会。”
在座诸位思索过后,纷纷附议。
“若明日他们不来呢?”一位掌门质疑道。
“是啊,说不定魔教故布疑阵,故意派人放出消息,实际只是戏耍我们。”另一位也持相同意见。
又有两位面色迟疑,似乎有些被说动。
上的祝无在满室沉默中出声道:“诸位请听我一言。”
质疑的那位掌门神情恭敬,道:“盟主请讲。”
“假如这次是魔教故弄玄虚,最后什么都没生,固然是好。若不是呢?真如方才那位魔教弟子所言,他们的圣女或许已经到了,就等着明日誓师大会,携魔教众血洗正道,而我们毫无准备,哪一种更可怕?”
在座诸掌门皆神色凝重。
唐岳最先站出来,拱手道:“但凭盟主吩咐。”
其余诸人也都站起来,异口同声道:“我等听凭盟主吩咐!”
谢玄知混在人群里,抱剑拱手,一言未。
……
从唐家庄出来,二人依旧戴着幂篱自小路下山。
祝无问:“我们方才的布置,对你的计划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