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旻王殿下犯下尼姑案,皇上金口让我作证,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旻王妃,你想诬赖我,那是门都没有”筠娘子冷哼,“我没做便是没做,就是打官司到皇上跟前,我也不怕”
周二少夫人心里那叫一个恨且不说无凭无据,就是崇庆帝特许筠娘子上朝鉴瓷这事再掐,也掐不出个汁来。
贵女们念头倒是活泛起来了筠娘子敢这么大放厥词,是如今得了崇庆帝和周内司的两头权杖,宋家会不会一跃成为另一个祁家她们是不是该未雨绸缪
贵女们倒念起另一桩,其中有人道“周内司差人送来的小年礼物,其中一款便是宋家的青瓷呢,家父好烟,宋家的烟嘴倒是精致的让他爱不释手呢”
“哎,我家的是梅瓶,瓶口略大,家母就喜欢把旁的花草跟梅枝一并插呢”
“我家也有”
一下子筠娘子反倒炙手可热起来。
周二少夫人看着被众人簇拥的筠娘子,五味杂陈。瓷器是雅物,只要上流追捧,还愁没有前程么有周内司其中翰旋,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十一娘心里感慨,当时筠娘子根本没有推她,而是凉凉的说了一句“旻王妃这是嫌命长,等人来推么”当时她才猛然惊醒,原本她只是想一个人走走,她本就不擅长这些真真假假,头一回以准旻王妃的身份前来,受尽排挤,便自然习惯性的往暗处躲。吴十一娘这才心跳紊乱,想着自个实则已然危机四伏还不自知当初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册妃旨意一下,那是多大的阵仗而旻王这头,别说娶她的动静了,就是小年也不纡尊上门一下父亲连个嫁妆都不愿意备,母亲看这光景心疼她到了封地孤立无援整日垂泪她只顾着自己的小情绪,不是活腻了,那是什么而筠娘子分明救了她,却自导自演了一出仇人戏码她要是有这一半的觉悟,还怕远嫁么
晚宴足足摆了六大桌。
在座的女眷都等着王皇后话。筠娘子奇怪,不过才几天光景,王皇后便瘦了一圈,整个人也是强撑的模样。王皇后的盖头是双层的,隐隐只看到轮廓。
王皇后未语先咳了阵,豫敏郡君不得不道“娘娘前几日照看二殿下时沾染了风寒,身子不爽,还惦记着与民同庆过年图个热闹开怀,诸位不必拘泥,自便便好。”
王皇后的手搁在腹部,痉挛的拳了拳,忍住了呕吐感,把到喉咙的胆汁又咽了回去。
恶疾,这叫什么恶疾王皇后闭了闭眼,头疼欲裂。
旁边的宫女自然晓得王皇后是要漱口了,一人牵着王皇后的盖头,向前面倾拉。许是人多,宫女的手有些抖。
四下一片安静,王皇后没动筷子,她们怎么敢先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皇后身上。
只听“嘶”的一声,双层绢纱沿着帽沿,一溜子的被扯下来
王皇后的脸暴露了
拉盖头的宫女惊恐的跪了下来,直呼“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道这盖头怎么回事,奴婢奴婢”
伴着宫女的跪下,在场人等都将王皇后的脸看的清清楚楚
王皇后涣散的眼睛里有着杀人的凶性
只见王皇后全脸布满红疹,左右下颌角和脖子长了像水痘一样的米粒疹,近看脸上的汗毛浓重王皇后毁容了
一国之后的尊严终究是要维护的,王皇后喘了口气,要开口说话。所有人等俱是垂下了目光。
哪知王皇后力不从心,又一口黄胆水呕了出来
旁边的宫女只顾着下跪,还来不及呈痰盂酸臭在殿中弥漫开来。
在场人等,都恨不得跪下求饶了她们可都看到了王皇后的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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