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安城有名有姓的富家公子的话,二老爷还会顾忌,担心刚才对皇帝的大不敬的话传到耳朵里面。
是外地的那就好办了,等会偷偷埋伏在暗处,把这货解决了就行,另外他身边那小娘子,劫回家中做个妾,简直想想都觉得爽。
二老爷心中定下了主意,对刘贺也就没了什么客气,冷声道,“小地方来的乡巴佬,仗着有两个钱就敢给人打抱不平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里是什么地界,这个庄子里面,皇帝来了都得靠边站,凭你也想出头?”
这话一说,他带来的一群男人跟着哄笑,都在嘲笑刘贺自不量力。
二老爷笑罢,脸一板,威喝一声,“李老头,再不把钱拿出来,信不信我砸了你这房子?”
李老头眼看情况不利,再是不舍,也不得不从身上摸钱出来,刘贺看他认怂,也知道他那是迫不得已,自己既然开了口,那就不能袖手旁观,既为了李老头的遭遇,也为了在太后面前露一手,伸手一拉,又把李老头扯了过来,“老人家且慢,我倒要看看,你不把钱给他,他敢不敢拆你房子。”
李老头一怔,看了看二老爷,又看了看刘贺,苦涩的道,“这位公子,您替我家老太婆医病,老头子已经欠您天大的恩情了,要是让您再搅进竹子这个事情上来,得罪了田老爷,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实话不瞒公子,我们在这里生活,不敢彻底得罪田老爷!”
太后看不下去,出声道,“可是你把钱给他们,你们怎么办?”
李老头叹口气,“钱没了,大不了日子外过得苦一点,总归能熬过去,要是房子都没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上哪再去起一间房?那时候只怕一家三口冻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公子和夫人的好心,小老头记在心里,我也不能害了你们不是,田老爷在这一块势力很大,你们外乡来的不知道底细,容易吃暗亏,这事你们还是别管了。”
说罢,李老头一挣扎,从刘贺身边走出,拿着钱到了二老爷身边,举手奉上,手虽然举了起来,但是颤抖的手和落下的老泪足以证明他有多不甘和无奈。
“爷爷,这钱不能给坏人。”
李老头的孙女突然冲出来,使劲拉一把李老头,然后冲到二老爷跟前,一脚踢在二老爷腿上,“坏人,不许欺负我们!”
二老爷冷笑连连,飞起一脚将李老头的孙女踢得倒飞出去,撞在了她奶奶的床边上后落下。
踢了孙女,二老爷一手把李老头手中的钱全抢了走,同时示意一个手下去拿桌上太后放在那的饰。
太后眼看自己心爱的饰要被这些人拿走,一着急,从刘贺身边奔出,口中娇叱,“不许拿!”
太后伸手去抢,那个手下是个老粗,哪里懂什么怜香惜玉,看太后来抢,“呼”的一巴掌打在了太后的脸上,接着又是一脚飞踹,把太后踹得七荤八素,退了好几步。
刘贺在太后去抢饰的时候就已经起身,太后被打被踹只在眨眼之间,他来不及抢上,只好跟一步,赶在了太后身后,在太后快站不稳时托住了她。
太后快十六岁了,这十几年时间里从未经过风霜,一张脸真的是嫩得吹弹可破,这一巴掌下来,五根手指印红彤彤的特别显眼,看得刘贺都心疼。
不管这张脸是不是酷似李子晴,刘贺都心疼怜惜,他那怜惜的神情被太后看到,自己仿佛都忘了疼痛,只觉得自己被搂着好恍惚,有一种愿意这一刻是永恒的感觉。
二老爷没给他们这里互送秋波的时间,冷笑道,“好小子,你们是闲事管定了是不是?”
刘贺将太后放开,看着二老爷,“老小子。天堂是没有你的路的,像你这样的泼皮,只能下地狱,欺负小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来弄我呀!”
陈近光一听刘贺这话,赶紧道,“九爷……”
刘贺打断他,冲二老爷冷笑,“敢不敢的,敢的话你就来!”
“何须二老爷动手,我来制你!”
一个莽撞汉子大喝一声,很快到了刘贺跟前,举手去抓刘贺肩膀。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刘贺,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抽抽两下就不动了。
“左老六……你怎么了?”
二老爷看左老六出手,势在必得的一击,结果自己先倒地,真的是匪夷所思,惊叫着问。
躺在地上的左老六哪里还能回答他说话。之前踢过太后的那名壮汉过去查看,探了探壮汉鼻息,半晌说道,“左老六,死了!”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也都看出来左老六已经死了,这个群众演员就说了一句台词就杀青了,再也不会有他的戏份。
他的胸前还在血红一片,穿得衣服已经湿透。
刘贺手中的匕连一滴血都没有沾上,被他拿在手中查看,这把匕是他解了政变之乱后准备的,随时带在身上以防不测,最主要是防止霍光的人对他突然动手。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用上,他前世是从业多年的医生,对于人身体上的重要器官的位置摸得特别的透,一出手就致命。
医生拿刀,行善能够治病救人,救死扶伤,除恶的话,也能够一击必中,要人性命。
刀刃上出的幽幽蓝光让二老爷他们看得心寒,没想到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一出手居然如此的很辣,比他们这种恶霸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了,天子脚下,行凶杀人,还有天理王法吗?弟兄们,给我拿下。带到我哥哥处听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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