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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曉瞪圓了眼睛，專心的做個聆聽者，這就是跟上課老師講八卦時同學精神抖擻差不多。

宋隱話鋒一轉：「但是從下學期開始，他的水平逐漸穩定，有好幾次都是穩居第一，一分之差，足以落敗。」

「他幹啥了？」

「跟我作對了。」

張曉曉：「……哦，他的學習動力是你。」

「……」宋隱手指一頓，莫名想起許曄跟他表白的那一夜，畫面無限重合，耳邊似乎還能聽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表情挑逗笑著說，笑著看，吊兒郎當的，可眼神細節里，處處透露著認真。

「胡說什麼，看我吃癟他高興。」

張曉曉想替他哥說幾句話：「也不是啊，其實他……」

「好了，看題，別看我。」

「……」

第4o章

門外，許曄在門口踱步，後來把耳朵貼在門上，完全無視了許曄禁止入內的貼紙。

公寓房間的隔音都是很一般的，除非主人自己貼錢弄個隔音棉，不然的話動作大點的聲音都能聽見。

像此刻現在，許曄只能貼著才能聽見裡面細微的談話聲。

下一秒，門開了。

許曄輕咳兩聲，儼然一副正經樣，「我來檢查一下的。」

宋隱知道他胡說八道，也不理他。

許曄拉住他的手腕，拽他到走廊角落，順帶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是下意識想要挽留宋隱。

「……」

「？」

許曄張了張嘴說：「我在門口等了蠻久的，好不容易出來了，不跟我說說話，就這麼走了，我太傷心了。」

宋隱脫口而出：「我要去洗澡。」

他不知怎麼的，暫時沒辦法跟許曄獨處，也認為許曄這份所謂的感情，更像是雛鳥情節吧。

畢竟都是第一次……

如果許曄的感情是建立在這方面的話，時間會淡化一切，現在的會成為空談，消散在記憶中的灰塵里。

但宋隱不知道的是，他只要在遇到某些苦惱、不知所措的時候，眼神都會飄忽不定，一點都不堅定，會微微蹙起眉頭，不像思考，像逃避。

許曄看了好久，才稍微鬆了鬆手，笑道：「那你快去，我剛洗完好一會兒了，熱水很足。」

宋隱看了他一眼，幾不可聞的嘆氣。

就在轉身走的那一刻，許曄忽然叫住了他：「宋隱。」

宋隱回頭。

許曄說：「同學、朋友、同事、藍顏知己，聽起來很像，但都是不同的意思，有些人可以是同學，但不會是朋友，有些人是朋友，但不是知己，而同事也只能成為同事。」

宋隱几乎沒有思考的問：「那我們是什麼。」

「在你沒有答應我之前，我們包含以上所有的關係。」許曄浪蕩不羈的聲音格外的沉著溫柔，「所以沒必要因為我喜歡你這件事，而遠離我，這不是我想看見的，我相信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