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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图小利乱起萧墙顾大局昆玉求和2(第1页)

再说那忠仁去了南屋,见东头房里憋气消声,也没有灯光透出来,睡到半夜,忽然听得脚踢房门的声音,知是忠智回来了,肯定是小丽反锁了房门,不肯开门,遂起了床,打算过去劝两句,又听得门被踢坏的声音,继而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又听得忠智破口大骂,何小丽咆哮道:你回来做什么?只当我们娘儿俩死得的。呜呜地哭了起来。忠仁走到东房门口,说道:深更半夜的,不要吵了。小丽听到大哥话了,便不再吵架了,忠智脱衣服上床睡觉不提。

几天工夫,跃进大队的农具厂开张了。厂房是老米厂后面的一间空房子,大概十几平方米,砌了个煤炭炉灶,招来四五个铁匠,自带了打铁的一套工具。其实就是稍微大些的铁匠铺子。开张那天,全体大小队干部都来参加庆贺。公社副书记刘长军开炉点火。晚上忠智在广播里号召社员们将家里的废旧铁器交到农具厂,需要农具的,可以兑换农具,不需要农具的,可以直接卖给农具厂。

赵老爹一家边吃着晚饭边听着广播,老爹难得露出笑容:小四子还真有能耐,把个农具厂说办就办起来。赵妈妈道:废铁换东西这个主意不错,省好多钱呢,我们家食刀火叉都要换了,正好明个拾些废铁去换。士英道:我们家哪有废铁了。赵妈妈说:锅灶门口旮旯里一小堆呢。玉莲道:放学的时候,看见四嫂拎一篮子上南头了。赵妈妈遂问小丽:旧铁都要你拾走了?小丽假装哄大牛,未搭理赵妈妈。赵妈妈又道:明早拎过来,去换东西呢。小丽嘀咕道:已经卖得了。赵妈妈有些生气,没好声地说道:你这么见聪的。小丽道:我见有人去卖的,回家就拾些,不过就卖个块把钱。士英道:共家的东西,也轮不到你随便卖。小丽反唇相讥:那派你卖呀。士英道:不派我卖,但也有我的份呀。赵妈妈道:卖就卖了,钱呢?小丽道:钱上街花得了。士英道:我明个也找些去卖卖。何小丽道:你就是把锅拿去卖了也不关我事,放屁给谁听呢。士英放下碗筷站起来气呼呼地说道:你骂谁放屁呢?忠仁拉了下士英的袖子,道:吵什么吵呀。士英对忠仁道:就你老实,人家才敢欺负我们的。她仗着老四的脚力,里头横外头横的。赵老爹道:为了个小事情,你看看你们。士英道:他爹,你要一碗水端平了,这那是什么小事?今天拿了铁去卖,明天还把房子典当出去呢。小丽道:房子要当什呢呀,本来就是我们的。士英道:房子怎么是你们的了?你脱过一块土脚,还是割过一梱柴的?小丽道:我不管,反正结婚前我舅妈说过,南头房归我们的,不信你问问他爹。赵老爹愣了半天,士英一再催问下,遂道:话有这话,不过……老爹还没说完,士英抱起文翠,冲着忠仁吼道:赵忠仁,我回娘家,你不把房子争过来,我就不回来了。哭着夺门而出。忠仁慌忙撵了出来,文兵吓得哭了起来。赵妈妈哄了文兵,赵老爹闷声坐在桌边,一家人晚饭吃了半着,再无心吃下去。淑芬帮赵妈妈收拾碗筷,小丽若无其事地抱着大牛去了南屋。赵妈妈搀着文兵也上了锅屋,坐在铺边暗自落泪,忠礼悄悄地来到锅屋,站在妈妈旁边,说道:妈,你不要跟她们着气。赵妈妈擤了鼻涕,道:我没着气。遂叹了口气:古话说的,儿多劳命苦。忠礼还想安慰妈妈几句,玉莲在门口说道:妈,我带文巧去找大嫂了。妈妈道:晚上路上小心点。玉莲回道:不碍事的,有亮月子呢

姑侄俩顺着沟浜向南走着,大老远就看见路上一群黑影。原来是士英哭哭啼啼抱着小文翠气鼓鼓地打算回娘家,路过成美家屋山头,正巧碰上了上河边洗碗的成美,成美见状,问了原委,士英遂向她说了个大概,成美拦住她劝了起来,前后人家的女人,听得动静,都过来劝说士英,忠仁追了过来,抱过文翠,站在一旁不作声,成美遂对忠仁说道:你把小翠先抱回去,我们再说说话。忠仁还未动步,文巧玉莲便到了,文巧怯生生地拉住士英的衣角说道:妈妈,回家吧。玉莲也拉住大嫂的手。成美等人道:那就先回去吧。并向道忠仁:回去不要再吵了。士英向几个女人打了招呼,便同忠仁一起回家。

忠智广播完了回到家里,赵妈妈已上床,在摇晃的油灯下纳着鞋底。忠智问妈妈:有吃的吗?赵妈妈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说道:这么晚才回来,哪有吃的了?妈弄小麦面疙头给你吃。说着便起身下床,去了堂屋,搲了半瓢面,放水和好,锅里水烧开,用铜勺搲成疙瘩大小放进热水锅里,锅里放入少许油盐,一大碗香喷喷的热面疙头,吃得忠智头上冒汗。忠智放下碗,用手抹了油光光的嘴,笑道:妈煮的疙头好吃,以后,我想吃疙头,就等你们吃过饭再回家。赵妈妈笑道:吃出甜头了,以后还老弄给你吃呢。娘儿俩说了一会儿话,忠智问妈妈:这两天小丽没生气吧。妈妈道:还没生气呢?晚上跟你大嫂吵得不轻呢。忠智道:怎么跟大嫂吵了?赵妈妈道:还不是为那几块废铁,被小丽拿去农具厂卖了。忠智道:小丽也是的,共家的东西也拿了卖,明个让她把钱退给你。赵妈妈道:随得去了,不要为这点小事两口子再去扛嗓吵架。忠智道:晓得,我不会跟她吵架的。忠智从锅屋出来,便去了自家房里。大哥大嫂的房里已熄了灯,没有动静。自家房里的罩子灯,扭到了最小,微弱的灯光透过灯罩的上方呈倒八字状射上屋顶,小丽和衣半躺在床上给大牛喂奶,大概是迷迷糊糊睡着了,忠智进房里她竟无知觉,忠智扭亮了灯,小丽被惊醒,睁开眼。忠智说道:衣裳脱了睡嘛。小丽轻轻地放下大牛,自个儿脱了衣服。忠智也上了床,两口子拱在被窝里,来了兴致。完事后小丽上了马桶,现下身见红,遂用红棉布垫在裤头里,对忠智道:听说城里人用卫生带,那玩意又干净卫生又方便,不象这脏布,用一回要洗一回,还不敢在太阳底下晒,你什么时候进城开会,也跟我买一个。忠智道:亏你想得出的,我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去买。小丽生气道: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等二嫂回来,我让二嫂带。小丽上了铺,躺在忠智怀里,忠智道:听妈妈说,你把家里废铁拿去卖了?小丽道:不过块把钱的事。忠智道:那是共家的东西,贪图那一点点小利,大家会说话的,明天把钱交给妈,你要钱用我给你。小丽起初还犟,后来经不住忠智连哄带吓,才勉强答应。

第二天吃中饭的时候,小丽当着大伙的面,把卖铁的一块多钱交给了赵妈妈,嘴里说道:钱给他奶奶了,有些人眼睛睁开来,以后不要再说瞎话。忠智噌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老大两口子一声不吭地吃着饭,吃好了便离开桌子,径自去南屋。忠智晓得大哥在生小丽的气,遂追了出去,想跟大哥说个清楚,走到河浜路上忠智喊住大哥:着急有事呀。大哥低头往前走,士英回了句:我们横在你们眼前头里做什么。忠智知是大哥大嫂气一时难消,也听不进他的解释,自思等以后寻个适当的机会再跟大哥交交心,于是便停住脚步,正好广后大爷上河码头洗菜,见了忠智便问道:大侄子,正想去找你呢,我们家食刀不快了,想去换个,多少铁就能换到了?忠智道:新刀有价格的,你卖的铁够那个价钱,就换到了。广后道:你是大队主任,跟他们说声,我就少点能不能?忠智道:大爷,厂里有厂长会计,我说了不算,您要是没钱呢,我可以给你垫上。广后道:垫就不要你垫了,我就问一下。遂拎着篮子回去,心中似乎怏怏不乐,冷着个脸。忠智心下不忍,喊住广后说道:你下午少拿点铁去换一个吧,就提到我。广后脸色立即转了过来,笑嘻嘻地谢了忠智。

忠智没有回家,顺势去了农具厂,几个铁匠正在忙着,有拉风箱的,有往炉堂里添炭的,有把烧得通红的铁块钳出来放在铁墩子上敲打。敲打的声音,节奏明快,清脆悦耳。虽是春天,室外窄暖还寒,然而室内铁匠们个个满头大汗。忠智问道:累不累啊。一位年近花甲的老铁匠笑道:世上三样苦,撑船打铁磨豆腐,能不累吗。忠智笑道:累了就歇歇。忠智又去了厂长会计的办公室,问问厂长具体情况,厂长喜形于色:生意还好,邻大队的人都过来。忠智心下自是高兴,临走的时候,对厂长说:下午有个叫赵广后年纪大的,他拿铁来换食刀,不够的钱,你先记个账,我晚上来补上,那是我堂大爷。厂长说晓得了,忠智又道:一定要算好多少钱。

下午,广后拎了几斤铁,去换了一把崭新的食刀,回来见了赵老爹赵妈妈夸道:有个当干部的侄儿真好。他以为他占了集体的便宜,哪晓得忠智是自掏腰包贴了钱的。

一连几天,忠仁两口子都是黙不作声,见了忠智小丽更是正眼都不瞧一下,住在一个屋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尴尬。有两回忠智主动喊了大哥,忠仁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不肯搭腔。本想去找三哥谈谈心,可三哥对自己逼他退了教师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交心不起来,遂自作罢。赵老爹赵妈妈心里也是一肚子数,晓得大房四房在憋着气,说了谁的不是都不好,只好由得他们去,反正也没明里吵吵喊喊的。

麦子渐渐的黄了,眼看着大忙就要到了,生产队的活多了起来,赵家人除了一日三餐吃饭的时候才团在一起,白天各自做各自的农活儿,也很难照面,兄弟俩也一直没有工夫坐下来交交心。

农历四月上中旬,天气干燥无雨,田里的麦子在初夏的阳光烤晒下,远远的望去,茫茫的麦田象在燃烧似的,闪动着淡蓝色的火苗。然而四月二十刚过,天却变了脸,四五日的连绵阴雨,把个麦粒都涨了出来,焦煞了社员们的心,如果这样子再过三五日,麦子定是烂在田里。阴雨天的日子人们上不了工,窝在家里,用陈队长的话说快窝出病来了。好在天终于放晴了,陈队长一大清早便挨家挨户通知,用笆斗将锅堂里的干草灰装好送到队场上。整个烂泥场上洒满了厚厚的一层草灰。然后赵广用牛拉着平磙子,将场练平练实。下午,男女劳力全部下田挥镰割麦。忠智通过有线广播动员广大社员利用晴好天气,抢收麦子,打好四夏战役头一仗。

白天抢收,晚上抢脱,社员们挑灯夜战。因只有一台脱粒机,只好息人不息机器,加之刚下过雨,场面上不起硬,牛拉石磙没法打场,全靠机器加大马力了,不想脱到半夜,就要吃夜饭的时候,柴油机坏了,生产队的机师大略地检查一下,摇摇头。这可急坏了队长,他让大伙儿把场上的麦子清理干净,先回去吃了夜饭再说。陈队长问机师:你有把握吗?机师沾满油污的双手一摆:修不好。队长急了猴子似的乱转:那怎么办呀?机师道:我师傅能修好。陈队长道:那你去请呀。机师道:我请不来,你也请不来。队长道:你师傅是哪个?机师道:二队的冯士元。队长道:不是赵忠仁的叔伯大舅子吗?机师道:就他,他一般人请不动,不过只要忠仁大哥去,十有八九请得来。队长道:行,我晓得了,你洗了手先去吃夜饭。队长无心吃饭,想着农机坏了也是大事,得去大队汇报一下情况,再来定夺。他向保管员吴文喜交待几句,便去了大队部。

忠智吃过晚饭,去几个生产队的田头场头转了一圈,回到大队部办公室刚坐下来,陈队长就进来了。忠智问陈队长:大半夜了,有什么要紧事?陈队长如此这般说了大概。忠智道:行呀,我和你一起去找下我大哥,然后一道去请冯师傅,务必连夜修好。忠智关好门,和队长一起去找忠仁。

忠仁吃过夜饭,见队长没有催上工,便去河码头洗了个凉水澡,刚熄灯睡下,便听得有人敲门,起身点亮油灯,开了门,见是忠智和队长,忙问有什么事,队长说:柴油机坏了,得请你大舅老爷帮忙过来修一修。忠智道:所以想让你跟我们去一趟,你面子大。忠仁道:一个是队长,一个是大队主任,还我面子大呢。忠智道: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着我气呢,都这节骨眼上了,还记着那小事。忠仁道:我哪还生你气呀,大忙早忙忘了。队长道:昆玉俩说什么呢,一头雾水的。忠智笑道:大忙结束后,你请我们兄弟俩吃两盅,再告诉你怎么回事。说话间,忠仁去房里披了件外套,士英拽住忠仁衣袖说道:照理说就不给老四面子,不过,这大忙生产队就指望那台机呢,你到了大哥家,就跟他说,我想来请他的,他保证跟你们来。忠仁笑道:我晓得了,肯定得扛你大牌子了。说完出了房门,三个人一同投身夜幕之中。到底请没清动冯士元,下回接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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