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非要起歹念,就这样和平相处,每月也能得些银钱,对方在人前也会唤他们爹娘,怎么也不会到这一步。
她连连磕头,“我们知错了!您的东西我们都没碰,一直放在那啊!”
说罢,她便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用完好的一只手捧着匣子,努力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我们没碰。”
云枝接过精致的木匣子,随意打开看了一眼便合上,她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先和皇帝说一下。
李妇人见她要走,以为他们家逃过一劫。
谁知少女留下一句,“放心,我会报官的。”
而从始至终,一旁的帝王全然沦为了背景板,在场无一人注意到他,反而更摄于少女的气势。
帝王视线一直落在云枝身上,这样的她,他觉得意外又合乎情理,毕竟,她从来都是表面上对自己恭恭敬敬,心底不知偷偷抱怨多少次,甚至有时还敷衍他。
她并未真正畏惧皇权。
不过,这猫儿倒是从不委屈自己。
云枝捧着匣子回到帝王身边,小声道,“陛下,我想越级上报,麻烦尽快走下程序。”
她又不傻,陛下怎么会这么巧地来到这,还任由她挥,当然是给她机会算账啦。
现在恐吓了一下,剩下的继续薅陛下羊毛,帮人帮到底。
毕竟,她现在只是软弱无能的宫女诶。
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他们这种人身上,而且也容易脏了她的手,不如用剩下的时间逛逛宫外。
中秋第二天,街上还是热热闹闹的,都挂着灯笼呢,尤其是晚上,听说很多摊贩都摆着摊。
帝王喉间溢出了一声轻笑,折扇一合,“好。”
不过,“要唤我兄长。”
他狭长眸子睨了远处瘫软在地的李妇人一眼,从前她都能在人前逢场作戏地唤他们那种人作爹娘,他对她怎么看都算不错,唤声兄长不过分吧。
云枝不清楚帝王的脑回路,但不过一声兄长而已啦,“兄长。”
帝王接过了她手中的木匣子,用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走吧。”
带她去逛逛。
省得猫儿总是无聊得看些话本子。
那些话本子总写些狗血离奇的故事,令她当值的时候也总想着后续剧情。
实在听得他脑袋疼。
几个妇人这会儿才注意到云枝身边气度不凡的男人,显然非贵即富。
一妇人喃喃自语,不会当真说中了吧。
这云枝进了宫,如何能轻易出宫,更如何能同其他男子一起。
莫不是当真入了那位的眼……
她完全不敢细想。
而很快官兵到来,押走了李妇人,还警告地看了众人一眼。
妇人不敢同他人说起此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