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哎。”纪舟答应的痛快,收拾收拾转身就走。
让走就走,不干那些赖着不走的烦人事儿。
临走前,纪舟问萧竹:“我明天还来?”
萧竹点头。
“得嘞。”纪舟说,“那明天见。”
说完骑上他的车就走了。
余晖把纪舟离开的身影拉的特别的长,他向阳而去,晚风都在为他鼓掌。
第二天纪舟依旧准时报道,同样拿着两束花,萧竹不问,纪舟也不说,放下花两人就该干嘛干嘛。
有时纪舟练字的时候萧竹会过来看,纪舟嫌自己的字丑,不敢给萧竹看。
开玩笑,这可是萧竹,谁敢在萧竹面前写字啊。
但萧竹从不会说他什么,只是会指出纪舟不足的地方让他再练。
纪舟写字就是没有天赋的,他爷爷都练不出来,但在萧竹这,竟然也有了突飞猛进的架势。
纪舟连续来的第五天。
这天早上纪舟敲开萧竹家的门,迎接他的不再是穿着私服的萧竹,而是重新穿上了长衫的萧竹。
他一袭白色长衫,腰间带着玉环,手里拿着的扇子上面坠的是纪舟给他的那个扇坠。
他接过纪舟的花放到早就准备好的瓷瓶里,然后说:“咱们走吧。”
他拿了自己的那束花,但没拿纪舟手上白色的百合花。
纪舟大概就懂了萧竹要带他去哪里了。
纪舟以为萧竹要带他去墓地之类的地方,没想到他竟带他来到了一个戏园子。
戏园子从外面看有些破败了,墙皮都快掉没了,但推门进去后里边却还完好的很。
一个漏天的戏台子,下边有几排四方桌,周围还有假山,别样的清雅。
萧竹看着台子对纪舟说:“花放那就好。”
纪舟点点头,把花放到了台上。
萧竹带着纪舟坐到了第一排的四方桌两侧。
萧竹没有说话,纪舟也很安静,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萧竹忽然问纪舟:
“听过越剧吗?”
纪舟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萧竹问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说:“没有。”
他只听过他爷爷唱的那些没有个调子的京剧。
“想听吗?”萧竹又问。
纪舟有点惊讶,他问:“这儿还有演员呢?”
纪舟以为这院子就他们俩人呢。
萧竹侧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
笑的太浅,纪舟不太确定。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萧竹轻轻用扇柄敲打着桌子,然后缓缓开了口。
“春光短促浑如梦,梦断孤灯伴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