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腾嘉与开会还没有结束。
这已经是第二周两个人因为工作忙碌,经常没有相处的时间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看不见对方,基本上除了早上一起吃早餐,其他时间都是各忙各的。
她轻轻叹了叹气,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覆盖了上来,轻轻抚过她的腰腹。
虞疏晚半眯着眼睛,没有完全清醒,喃喃地说着:“腾嘉与,很晚了,快睡吧。”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手还在她的身上游移。
她的困意也渐渐被温热的手掌清扫干净。
虞疏晚转过身,看向身后人,嗔道:“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
腾嘉与也只是笑,在她的唇上又吻了一吻,才说:“时机还早,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裹挟着蒙蒙的水汽,抚过虞疏晚的面颊,令她微微烫红了起来。
她看见他换了一身干净清香的睡衣,刚刚沐浴完,头发还有些微湿,脸上是沉柔的神色,在月光的照耀下,他五官朦胧又立体,英俊非凡。
“我帮你吹干头发吧?”虞疏晚白皙如青葱的手指,伸过他乌黑的发丝间。
腾嘉与抬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不用管它,等一会儿做完了,自然就干了。”
“流氓。”虞疏晚骂着,脸上却笑得柔媚。
“既然老婆大人已经说我是流氓,不做点实事儿,都对不起这个称呼。”腾嘉与低醇的嗓音很柔,俯下身子再次吻上了她,手指轻轻触摸过她如水煮蛋般吹弹可破的肌肤,熟练地解开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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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周,距离国际珠宝展会还有半个多月,可虞疏晚设计的限量款高奢珠宝,在原材料上出了些岔子。
郑笑笑拿着对方寄过来的报价单和意向合同,走到了虞疏晚的办公室里,轻轻敲了敲门。
虞疏晚正在审核样品,浅声道:“请进。”
“虞总监,不好了,原先谈拢的供应商如今不肯和我们合作了。”郑笑笑急道。
虞疏晚见她慌慌张张的,说:“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兰海市的灵越公司是国内最大的珠宝供应商了,而且咱们的限量款所要求的高品质原料,只有灵越公司能供货,本来谈的好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不想合作了,还交了新的价格表和意向合同。”郑笑笑说道。
“给我看看。”虞疏晚接过她手里的文件,拿过来大致翻阅了一下,直接丢到了办公桌上,轻叹一声。
“这分明就是不想和我们合作,拿出这些东西,让我们知难而退。”
“可是眼看还有半个月就是珠宝展了,这时候高奢限量款若是做不出来,恐怕会有损口碑,毕竟宣传部已经开始对限量款进行宣传预热了。”郑笑笑担忧地说。
虞疏晚双手抱胸,思索了一会儿,“恐怕是竞争对手开出了高价,毕竟我们和灵越还没正式签约,当然是价高者得。”
“那他们现在这个标价,已经超出了我们预算很多,腾总若是知道了,还会给我们拨款吗?”郑笑笑问道。
虞疏晚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我去找腾总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你先回去忙吧。”
“好的,虞总监。”郑笑笑说完,离开办公室去了一楼,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虞疏晚则离开了设计部,坐电梯去总裁办公室。
腾嘉与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前,签阅一些合同,身后就是临湘城最大的星湖,冬天的日光照耀着湖水,宛若散落的金子璀璨夺目。
他神色专注,棱角分明的脸颊被阳光打出一层柔和的美感。
虞疏晚走到办公室门口,被他帅气的模样迷住了,缓了缓才轻敲两下。
“进来。”腾嘉与声音清凉,并未抬头看她。
虞疏晚将供应商发来的报价表和合同放在腾嘉与的桌子上,说道:“腾总,好像有人截胡了。”
腾嘉与听出来是她的声音,才抬头,撩眼,将文件都看了一遍。
“看来上一次我们的新品在珠宝圈备受关注,已经引起了同行的不满。”他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加价的话就超出预算了,可是如果用相对较低品质的原料,只会拉低铭刻的档次。”虞疏晚说道。
腾嘉与靠在椅背上,神色冷峻,他说道:“巴黎总部那边能调过来一些原料吗?”
“总部那边我已经问过了,像这种高品质的原料本就稀有,那边没货,但是现在若是重新找供应商的话,应该是赶不上珠宝展的。”虞疏晚无奈地摊手。
腾嘉与坐直身子,拿出电话,翻找着一个国外号码,他说:“我会想办法,为了以防万一,你和韩丘生还是要去一趟灵越公司那里,和他们再谈一下价格。”
“那我们把价格压到多少合适?如果对方同意了,那预算的话?”虞疏晚挑了挑眼皮,询问着。
“预算在给你们提高百分之十五。”腾嘉与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虞疏晚展颜,露出清媚的笑意,拿过文件,说:“好的,那我现在就通知韩丘生,明天去兰海市。”
她转身要走,腾嘉与起身走到她身边,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将人按在怀里。
虞疏晚略慌,看了一眼玻璃墙壁外的大厅,抬手轻轻推他,却推不开。
“现在是上班时间,一会儿有人来该看见了。”她小声提醒着。
“看见正好,可以借此公开我们的身份。”腾嘉与手臂环过她的腰肢,紧紧抱着她。
“腾嘉与,你别闹了。”虞疏晚抬手打他结实的臂膀,对他来说和挠痒痒也差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