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兰望着陶今言出现在原地,还是白天的打扮,但比起白天的冷漠,少女的脸庞有了抹羞涩和期盼。
不是去约会吗?就穿着这样去啊?书兰看着秦韩母亲少女时的模样,她初见到秦母就觉得她长得很美,霸气逼人,虽然发丝有些凌乱,但那一身正装的品味绝对是上等的,没想到少女时的她这么不懂打扮自己,不过天生丽质自难弃啊。
月上柳梢。
八点已过,没有人出现。
九点,依然没人出现。
陶今言依然站在原地,甚至连动也没动过,对她来说,只站一个小时就是小儿科,平常,她的双手都要端个二盆水来站上三小时呢。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少女的目光出现一抹担忧。
此时,小道上出现了一道人影,陶今言先是兴奋,却在见到来人是思虞时,再度恢复了漠然。
“今晓,对不起,深幻有事耽搁了,他现在让我来接你。”思虞很是抱歉的说道,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深深的歉意:“你等很久了吧。”
“深幻怎么了?”陶今言轻声问。
“这个,呵,”思虞有些吞吐,“不就是,哎呀,总之他有事。不早了,我们快走吧,热闹都要开始了呢。”
书兰敢肯定的说,她的父亲一定是忘了来叫秦母这回事,这里的父亲和她所认识的父亲,似乎有些出入啊。
见陶今晓沉默不语,思虑突然拉过了她的手,热情的道:“走吧。”
愣愣的望着被拉的手,陶今晓身子微僵了僵,这是她第一次和人手牵着手,还是个同为女孩子的同龄人,但15年暗无天日的训练还有不允许和外人产生私交的训戒,让陶今晓在下一刻缩回了手。
“怎么了?”思虞好笑的看着这个女孩子,怎么这般拘束呢:“我又不是吃你豆腐,更不会害你啊。你啊,大方点,嗯?”说着,再度拉过陶今晓的手,这一次,没让她挣脱,思虞反而笑得很开心的跑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像是能感染到别人,陶今晓怔怔的望着面前这张笑容满面又婉秀柔和的面庞,戒备的目光渐渐散去,是啊,这个思虞是深幻的好朋友,她不应该对她有防备之心,而且,她很喜欢她的笑声,要是有一天她也能这样笑就好了。
☆、各有各的命
书兰沉默的望着母亲年轻的面庞,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明明失忆了,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些人就是他的亲人,并且还知道他们的名字?是不是说明她的记忆正在慢慢的恢复?在听到名字的那一刻,想都不用想,她就是知道他们是她的父母,是秦韩的父母。
虽然还在奇怪自己是怎么回到过去,但能见到年轻的父母,这种不科学的现象似乎也能接受了。
想到这儿,书兰快步跟了出去。
方才她所站的地方是个院子,这会出了院子,书兰看到了无数持枪的解放军,他们站得挺直,目不斜视,正规正矩的站着,五米一岗,整个宅子都显得万分森严。
书兰总觉得这个宅子很熟悉,直到出了门,看到那类似王爷的大门时,恍然,这不是秦家大宅的门口吗?这是景山?
此时的景山还没有被开发,还是一座中高的山林,林内古树参天,茂盛得很,一条修焀出来的大道盘沿而下着,道上隐约能见到几个哨点。
一辆军用车停在宅子门口,陶今晓一出来,司机便开了门。
书兰跟着二人上了车。
陶今晓很是拘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倒是她的母亲,一直说个不停。书兰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么会说话,想到这儿,书兰怔了怔,难道她的母亲以前不太说话?这些应该是她潜意识的记忆吧?
渐渐的陶今晓也变得不再约束,冷漠的神情也缓和,静静的听着她母亲说着他们三人小时候的趣事,偶尔在听到她父亲深幻的糗事时还会淡淡笑一下。
“今晓,我们做好朋友吧?”思虞突然握过陶今晓的说道。
“好朋友?”今晓愣了愣。
“是啊,从小到大,我就深幻和秦言二个好朋友,可他们是男孩子,哪懂得我的心思啊,这不,你来了,我们做好朋友吧,那种什么话都能说,还会互相打趣,吵架了也不会生气很快就和好的好朋友?”思虑满怀期待的问道。
“为什么?我们认识一天都不到啊。”今晓不解于这个女孩子的热情。
“这有什么,反正我喜欢你。”思虞索性挽过今晓的手,撒娇道:“好不好吗?”
“真的可以吗?”好朋友?别说好朋友,她连朋友都没有,组织里有很多的人,但每个人都蒙着脸,与她之间只是主朴而已,他们敬她,也怕她,更不敢多说一句话,好朋友?似乎不错啊。
“为什么不可以啊?嗯?”
今晓漠然的眼神有些融化,虽然还带着许些的不自在,但却轻轻的点了点头。
车子一路驰向闹区,从车内望向街道,道上人来人往,但车子却并不多,说是车子,还不如说公交车来得贴切,偶有几辆自行车骑过,人们的衣着也很……书兰一时说不出用什么来形容,他们穿的面料是的确良?此时的a城高楼大夏并不多,处处可见的是一个三四层建筑的商店,但依然很繁华,路灯之下,青年人居多。
车子在一间酒吧前停了下来,书兰发现这间酒吧外到处停满了老式的车子,可见能来这地方的人不是有钱人便是有权的人,这个倒与未来一样,酒吧也是分了级别的。
进了吧内,炫彩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流彩潋滟,劲歌摆舞,台直,年轻的男女们或互搂,或一枝独秀,或群舞,跳得异常热烈,其大胆其开放并不亚于30年后的人,而台下,男女们搂抱着窃窃私语,同时彼此罐着酒,更有甚者,在角落还能看到叠撞的人儿在互相亲吻着。